想到洛阳,张彦瑾微微皱起了眉头,牡丹园经过这段时间的修建,已经初成规模,难道他要把牡丹园献给皇上?来平复皇上今天心中积累下的郁闷?
只是他一想到牡丹园一旦献给了皇上,按照朝廷的规格来说,牡丹园就成了皇上的私人园林,也就是皇家园林,不能再对外开放。
这着实是一笔巨大的损失,也和他的初衷相违背。他还指望着培养出各种各样的牡丹花,凭借着牡丹花这个软文化打开外国的国门,宣扬中国国威呢。这下可好,他要是献给皇上了,那满园多彩的牡丹花算是被变相的金屋藏娇了。
张彦瑾盘算了一会儿,又思量到了其他的方面。不如直接把榆林的煤矿献给皇上?反正他已经在其中分了不少利益了。
再者,这块蛋糕太大,想来皇上这一次能想到把玉阳公主嫁给自己,恐怕就是为了保护他和士族斗,把自己整成皇亲国戚。顺便也是拉拢他伯父和他。
虽说这办法实在是太老套了,可是自古不都是这样吗?亲戚关系、血缘关系在中国人的认知当中着实是最牢固的关系了。
回到家中后,张彦瑾的手指轻轻点动着案几,皱眉思量良久。
榆林煤矿那么大一块蛋糕硬生生被自己拱手让人,他实在是觉得肉疼啊!
一想到榆林煤矿,张彦瑾的脑海中就会瞬间滚过一串串金灿灿的数字。
最后,他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他已经富可敌国,又何必在乎那些利益呢?再多的钱,对他而言最后也就成了一串串金灿灿的数字,他应该把目光放长远一些不是吗?
到了这个地步,若是只在乎一城一地的得失,那就是他拎不清轻重缓急了。
张彦瑾让张伍二把榆林煤矿的地契拿来,又让其他小厮拿来了奏折,在纸上写下了将榆林地契献给皇上的字样。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将奏折合上。不管怎么样说,他还是很肉疼啊!
见张彦瑾神色异样,张伍二也七七八八猜到了是怎么回事。毕竟他已经听说了他们二郎今天在朝堂上的英勇故事,敢拒绝皇上的女儿玉阳公主,放在平日里那可是死罪啊。
可他们二郎倒是好,没有惹来杀身之祸。所以现在他们二郎用榆林煤矿的地契补偿皇上,这在张伍二看来也是正常了。
张彦瑾风风火火走到张仲谦的书房,发现张仲谦还在灯下看书,像是专门在书房等他一般。
“伯父。”张彦瑾进入书房之后,和张仲谦打了一个招呼。
张仲谦点了点头,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张彦瑾手中拿着的奏折和榆林煤矿的地契。
“坐罢。”张仲谦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自从张彦瑾给张仲谦的书房中放了沙发之后,张仲谦看书时便很少跪坐子在垫子上了,毕竟他年纪一天比一天大了,宫中每天还事物繁琐,回家之后到底还是想要享受一下安逸舒服的方式来排解自己的疲劳和压力。
张彦瑾坐下之后,将奏折和地契推到案几中央道:“伯父,我想要把榆林煤矿的地契献给皇上。”
张仲谦点了点头,似乎对这一点没有丝毫讶异。虽说他今天也看出了皇上的气闷,可是他却故意没有在第一时间提醒张彦瑾。
毕竟张彦瑾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纨绔、天真、不谙世事的孩子了,他已经不需要自己耳提面命,他是中州工部侍郎,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大魏朝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已然可以独当一面。
故而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提醒张彦瑾今天的事情虽说咱们占理了,却还是要安抚皇上,他相信张彦瑾能够拎得清轻重,果然,张彦瑾没有让他失望。
“虽说自古都言有理走遍天下,可伯父今天要和你说的是,有时候是占理了,却还是要注重人情,人都是讲情分的,谁都不是那木头死物,你要是想要干实事,在朝堂之中站稳脚跟,你就不能不顾人情关系的维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