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宗咳了两声,下意识地不想让她知道他曾对着画像发痴,于是含含糊糊地说道:“我让苏记照着你给的尺寸做的。”
来了山城之后,夏仰宗就很厚脸皮地留了下来,虽然见到沈明漪的时间很少,但他守在她附近,还是很高兴,到婚礼那天,夏仰宗直接带着他的仪仗队把沈明漪迎回环城。
陈怀冲早就接到了夏仰宗去山城的消息,可港城那边彭家还是十分嚣张,一点松口的痕迹都没有,马德新已经连发了几封加急电报,他已经等不及那批货了,如果三天之内,还没见到货,他就要来剁了陈怀冲的手。
陈怀冲拿着电报,双手发抖,他要冷静,他还没输,“叮铃铃”,电话响了,他马上接起,“说!”
“老板,夏仰宗迎亲的队伍已经到环城了,今晚,他们就举行婚礼。”电话那边的探子说道。
“好,给我继续盯着,看出嫁的队伍住在哪个饭店,马上通知我!”陈怀冲咬着牙道。
“是!”那边挂了电话。
沈明漪,他要当面去问清楚,她究竟是怎么办事的。
出嫁的队伍没有入住饭店,而是直接去向了夏公馆,沈明漪对着正在玩她手指的夏仰宗说道:“从夏公馆出嫁?这于礼不合吧。”
夏仰宗亲了亲她的手背,温柔地说道:“你去哪里我都不放心,夏公馆很大,你出嫁的队伍可以在夏公馆周围绕一圈。”
沈明漪噗嗤笑了,“别人都夸你是一名儒将,我怎么看你像个土匪?”
“被你说中了,我就是个土匪,”夏仰宗坏心地笑了,“聘礼都收了,反悔也来不及了。”
夏公馆果然很大,春秋把未来的夫人先安排到离主楼最远的一栋楼,等会儿有个嫁娶的意思,楼中,丫环们正在替沈明漪梳妆。
春秋敲敲门,不敢进,只在门外问道:“夫人找我?”
“嗯,”沈明漪的声音传来,“我听说你办事最牢靠,想请你替我办几件事,可以吗?”
“夫人客气了,您有什么事吩咐尽管说。”春秋恭敬道,这五十军棍的伤还没好呢,他可不敢在这位夫人的事上有何怠慢。
沈明漪把信件交给了他,并嘱咐他如何办事。
“将军,我有要事禀告。”春秋离开小楼,马上到夏仰宗的主楼汇报。
夏仰宗已经早早地收拾妥帖,他今天难得的没有穿军装,而是穿了一身新郎的长褂,再加上他心情很好,脸上笑容满面,显得像一个温文尔雅的贵公子,只不过他一开口,这个贵公子的表象就碎的一干二净。
“有什么屁快放,什么事有今天的事大?”夏仰宗不耐烦地说,“我看是那五十军棍打得太少了。”
春秋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是夫人,夫人托我办几件事,我觉得还是向将军您汇报一下的好。”
夏仰宗停下了整理衣扣的手,他慢条斯理地说道:“夫人还用得着托你办事,夫人叫你办事,这叫吩咐,以后夫人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样样都来请示,凡事以夫人为先,办完差以后,你去领一百军棍,长长记性。”
春秋苦着张脸出去了,都怪他多嘴,没讨到将军的好,还要挨罚,他的屁股哟,是好不了了。
不过干坏事还是挺高兴的,春秋赶紧去办事,赶得及还能喝上将军的喜酒,这可是他们“四书五经”盼了十多年的喜酒了,绝对不能错过。
陈衍的腿已经差不多好了,只要再坚持复健,就会恢复如初,而他却颓然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算算日子,这两天应该是明漪嫁给那个恶徒的日子了,他不愿去想那个恶人的名字,一想到他,他就恨不得咬碎满口的牙。
这时,病房的门被谁响了,陈衍还是一动不动,毫无反应,左右不过是母亲或者雨翠,房外的人推门进来,是陈家的一位仆人,厨房的莲娘。
莲娘见陈衍躺在病床上,她大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