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手,让两人坐下,又望向吴邦佐,“粮草调拨就有劳阁老了。”
“国公放心,定不会误了平叛大计。”
贾琦缓缓点头,吴邦佐是个君子,大是大非方面从不会含糊。又想起黛玉寄来的信,扭头望向沉默不语的林如海。
就在这时,大帐外传来急促的奔跑声,“大帅,紧急军情!”
一名汉军哨探出现在大帐门口,半跪施礼道:“启禀大帅,一支由富阳、新城拼凑的五万白莲教匪军押解着大量粮草往钱塘而来,目前敌军前锋已经出了富阳地界,距离钱塘尚有不到五十里。”
贾琦看了看地图,显然白莲教已经不再指望杭州世家支援他们了,这是从后方调集兵马和粮草,五十里,五万大军还要保证粮草的安全,两天,最少也要一天半的时间他们才能赶到钱塘,自己这边完全可以围困钱塘之时全歼这批白莲教援军。
“传我军令,大军开拔!”
.........
富春江畔,一支大军正在缓缓前行,他们正是押送粮草前去支援钱塘的白莲教大军,为了能够稳妥的将粮草送进钱塘,五十里路他们硬是走了两天的时间,此刻已经快到钱塘地界了。
三里外,贾琦领着火器营和谢琼的骑兵早就在此等候了许久,他们目光冷冷地注视着前方,半个时辰后,浩浩荡荡的敌军出现在眼前,他们也开始整理军阵,一场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
申时末,汉军军阵仍然严整,白莲教一波又一波的冲锋被击退,经过了一段时间的整理军阵,白莲教又发起了一轮新的攻击。
“杀啊!”
“杀官兵!”
伴随着中军鼓声响起,白莲教又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三百步,第一批白莲教教徒挥舞着手中的各式武器疯狂的冲了上来。
汉军这边仍旧严阵以待,密密麻麻的火铳阵内,火铳手端着他们各自的火铳,死死盯着迎面涌来的敌军人潮,等待着军官命令,两百五十步,两百步,一百八十步,转眼间,白莲教便冲进了一百五十步。
李卫秉手一挥,尖锐的号角声响起,随后整个战场上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火铳声,数千杆火铳齐射,立时冲在最前面的白莲教徒倒了大片,他们尸身上流出的汨汨鲜血很快将地下的土地染红,血液四处流淌,最终汇成一条条小溪。
硝烟和血腥味到处飘散....
看着黑压压逼上来的白莲教匪军,军官嘴中冷冷道“放!”,第二排火铳响起,接着是第三排、第四排...
不知不觉,越来越多的白莲教教徒倒下,他们多是死不瞑目,表情中满是惊恐与慌乱。
“啊!”
眼看着身边的人瞬间倒下一大片,一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瞬间清醒过来,之前激起的勇气立时消失不见,疯狂叫着往后方拼命逃去,刚跑两步便被赶来的白莲教军官一刀斩断了脖子,那军官面容狰狞的吼道:“敢后退的,死!”
话音刚落,这名白莲教军官的头颅炸开了,鲜血与脑浆横飞,原来一颗弹丸正巧击中了他的头颅。
“啊!”
一个少年撕心裂肺的大叫,带着腥味的红白之物飞溅自己脸上,别说是这种刚拿起武器的少年,就是老卒也会崩溃掉,一把扔掉手中的武器转身就跑,也带着后面的人跟着溃败。
随着火铳声响起,汉军阵地前喷出浓密的烟雾,密如雨点的弹丸喷薄而出,到处逃窜的白莲教徒倒下大片,距离近的地方几乎被一扫而空,到处都是哀嚎惨叫声。
许多未死的人躺在血泊中哀嚎挣扎着,在地上不断爬动发出哀求声,横七竖八的到处都是尸体和伤者,他们身下原本葱绿的野草此时已经被血水染红....
仅仅是两个五千人的火铳军阵就给白莲教带来了如此大的伤亡,不说叛军没有想到,就连谢琼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太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