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树林中一片狼藉,碗口粗的树木被砸碎掀翻在地,到处都是翻飞的泥土和杂草,随处可见片片鲜血,地上赫然躺着一头刚刚死去的老虎,脖颈处斜插着一支利箭。
“驾。”
“驾驾!”
这时,远处传来一声叫喊,“统领,在前面!”
只见一队骑兵风驰电掣而来,蒋一铭身披甲胄,手中握着一把硬弓,他一马当先冲至,环视一圈,道:“砍下右前腿,做好标记。”
“诺。”
那军卒翻身下马,抽出腰间佩刀将老虎的右前腿最前方的爪子砍了下来装在了马背上的布袋里,布袋上滴下来的血使得战马焦躁不安,鼓鼓囊囊的袋子一看就装了不少东西。
那军卒:“统领,咱们已经猎杀了两头老虎一头黑熊还有十只羚羊,可是没有捉到一只,这怎么好!”
“不急!”
蒋一铭纵马上前,用马鞭指着前方道:“再往里面走上两里,要是还不成咱们先出去歇息,下午带上长兵器。”
“可是...”
那军卒看着他指的方向,心中明白他的想法,不禁劝道:“统领,来时大帅特意交代了,不让您和女真人起冲突,今日睿亲王爷、蜀王还有内阁的吴阁老都来了,要是闹起来,会给大帅惹上麻烦的。”
蒋一铭:“放心,不会有事的。”
说着双腿一夹马腹,口中轻喝一声,打马向前冲去。
几名京营军卒对视一眼只得紧跟而去。
.....
就在蒋一铭等人猎杀猛兽之时,西山脚下大营门口负责托送猎物的队伍已经返回了大营,刘恭,刘旦二人带着众人围了上去,辨认着猛兽身上的标记给狩猎队伍记上分数,此次狩猎只记猛兽,活的两分,死的一分,分高者夺冠。
贾琦翻看了记功薄,满意的点了点头,蒋一铭目前以两分暂居第一名,跟着便是勇卫营一位参将和老奴的儿子巴布泰,禁军还有丰城侯那边都是零分,可惜到现在无人捕得活物,要是下午申时还是如此,自己和刘恭就要亲自进山,无论如何皇帝的差事不能敷衍,两头老虎两头黑熊,这是最低的要求。
这时,又一支狩猎队伍出发了,猎犬狂吠,战马如飞,贾琦抬眼看去,心中一惊,忙走向刘恭,“搞什么!”
刘恭听出贾琦的不悦,忙道:“不碍事,一百名步军营军卒跟着,再说了,他也是想尽份孝心。”
贾琦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转身对贾顺说道:“去,带二十人跟着,不要出事了。”
“诺。”
贾顺应了一声,大步奔向贾家亲兵的队列。
“咚咚!”
稍顷,一彪亲兵在贾顺的带领下朝着刘旦离去的方向呼啸而去,这阵势看的刘恭咂舌不已。
中午时分,女真人的队伍返回来了,隆治帝特旨允许女真人派出两支队伍参加狩猎,分别是老奴九子巴布泰、十二子阿济格,由于提出来要活的猛兽参加祭天,所以临时决定每人带三十名护卫参与狩猎,浩浩荡荡的狩猎队伍很快来到了大营前,努尔哈赤等人迎上前去,跟着爆发出了震天的欢呼声,贾琦拿起千里眼望去,原来女真人捕获了一头黑熊。
贾琦放下千里眼,环视一圈,就见刘恭、吴邦佐等人也上前去祝贺,忽然发现一名女真少年手握刀柄,望着前方的眼中迸射仇恨的目光,这个少年叫做博和托,是老奴七子阿巴泰的长子。
博和托望着接受族人欢呼的巴布泰,手握刀柄,手指骨节捏得‘嘎嘎!’直响,眼神中尽是仇恨,恨不得冲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砍下巴布泰的脑袋,五年前,自己的父亲莫名死于一场纷争,要知道那时是争夺襄白旗旗主最后的时刻,当时自己的父亲获得支持最高,最终巴布泰拿到了襄白旗的旗主之位,这几年自己在二伯代善的庇护下才能活到今日。
“怎么了,看着别人取得成绩就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