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
宝玉闻言,筋都暴起来,急得一脸汗,却又说不出话来。
探春见状上前来,一面给他擦汗,一面说道:“宝二哥莫急,云丫头向来刁钻古怪的,不要当真。”
“嘻嘻。”
惜春、邢岫烟等人无不笑出了声。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就在这时,贾萱伸手从贾琦怀中掏出了一枚令牌,对着放在炕上的通灵宝玉认真的砸了起来,小嘴中嚷着,“碎!碎!”
众人都未在意,只有麝月拍了探春肩膀一下,担忧道:“叁姑娘,可不能这么砸,大姐儿手中拿的是二爷的调兵金牌,通灵宝玉再大的福源也禁不起这么敲打啊。”
话音刚落,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通灵宝玉在贾萱一次次锲而不舍的敲打下终于没能顶住,裂开来了。
周遭人全是大气不敢喘,要知道,这块通灵宝玉可是老太太的命根子。
贾琦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欣然起身,掸掸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又掏出袖中的帕子将碎掉的通灵宝玉包起来,细细端详了好一会才满意地点点头,“碎碎平安!”
说着,将女儿搂进怀中亲了一下小脸蛋,“咱们萱萱真棒!”
宝玉彷佛一下子变成了蜡像,他怔怔地望着被贾琦用帕子包裹起来放在桉几上的通灵宝玉,良久无语,说起来也令人感慨,就像湘云所说,旧年他不知摔了多少次,可他更清楚,每次他摔玉的时候都会将玉往地毯等地方上摔,他也怕摔坏了。
这次贾萱拿贾琦的令牌对着宝玉正面砸,不坏才怪呢。
很快,贾母便匆匆赶来,进门便问道:“玉呢?!”
“老太太,在这呢。”
探春双手捧着碎掉的通灵宝玉递上前。
贾母顾不得其它,急道:“好好的,怎么就碎了?!”
周遭人都低头不敢说话,宝玉连忙笑道:“什么劳什子东西,我早就不想戴了。”
“胡说!”
贾母瞪了他一眼。
“我看宝玉说的不错,什么劳什子东西,不过一块不知何处寻来的石头罢了。”
就在这时,贾琦开口了,“就因为这,贾家不知遭了多少人家的嘲笑,说不得宝玉身子弱就和此有关,也不知哪里寻来的。”
“怎么,老婆子给你丢人了?”
贾母眼睛一眯,盯着贾琦没好气道:“也罢,你快离了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贾琦瞥了瞥嘴,没有继续与贾母争论这个话题,反正已经碎了,爱咋咋地,跟着惜春一起逗贾萱,小家伙非常调皮,这会儿子拿着贾琦的令牌照着桉几使劲地砸,贾琦开心至极,一个劲地勐夸,屋里不时传出贾萱的笑声,正在裁衣服的黛玉没好气翻了个白眼,眼角余光瞥了贾母一眼,不过并没有开口说话。
贾母脸色难看,麝月只是说玉碎了,并没说是怎么碎的,看着手拿贾琦令牌到处敲打的贾萱,哪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她是疼爱宝玉,但作为一个掌权叁十余年的老太君,她太清楚较真的后果是什么了,再说了,贾萱才一岁多,和她较真,不仅失了面子更是会丢了她作为太祖母的威信,可通灵宝玉作为贾家的福源就这么碎了,传出去更会让人嗤笑。
“鸳鸯,叫婆子去东府喊珍哥儿,就说老婆子要跟他说说族中子弟管教的事情,叫他快点过来。”
见贾琦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贾母心中火气腾的冒了起来,准备将贾珍叫来说教一番。
贾琦没有阻拦,知道贾珍不会来,又瞥了眼低头和黛玉说话的尤氏,这两口子也是绝配,跟贾琏两口子有的一拼。
不说众人各自复杂的心思,本以为贾珍会乖乖前来的贾母失望了,不一会儿,一婆子面色尴尬的走了进来,说贾珍喝醉了酒,出门的时候崴了脚,正叫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