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了牛来,只管将它系在院里,婶子只需晚间将院门松松,我们就磕头谢过了!”
说着拉起钧哥,二人竟当真从炕上向地下跪了下去。
妞子娘慌得左手一个右手一个,却怎么也拉不起来,只好向外求援:“爷爷快来啊!”
二爷爷靠墙不动。
珍娘和钧哥更是长拜不起:“婶子今儿不答应,我们死也不起!”
“反正地也没了,要命做什么?”钧哥更是抛出了绝话。
妞子娘没了法子。
“不是我不借,晚上没光你们怎么犁地?”
珍娘眼里一亮:“婶子这是肯了?只要婶子肯,别的事婶子不必操心就是!”
妞子娘手一松,脸上哭笑不得:“你这丫头!”她半是恼怒半佩服地拍了珍娘一把:“什么时候变成块牛皮糖了?粘上手就甩不掉!说起话来又是软又是硬,真让人下不了口说不!”
珍娘心里也跟着松了口气,第一步完成了。
从妞子家出来,珍娘手里的竹篮沉甸甸的,里头装了块手掌大的腊肉,还有小半口袋干面。
妞子娘说什么也不让他们空着手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