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听到他先救了宋见樱,而感到失望无奈……
萧泽离开后很久,婵衣一直在发呆。一双大大的杏眸放空,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第二日,如鸣翠所猜测的模样,果然有大批的人前来探病,都是一些不认识的。
华阴郡主几人也来了一趟,放下东西和婵衣说了几句话。见她神色不济,便小坐了一会儿,便相偕离去了。
其余探病的人婵衣更是见都没有见到,由鸣翠收下礼物,然后上茶招待一番,便又将人送出去了。因为都知晓婵衣受伤的事情,所以他们也没有不悦。
与婵衣这边的人来人往不同,宋家住的院子可谓是门雀可罗,只有与宋家交好得几家探了病,其余便没了什么人。
听到这消息事,宋见樱腿上的麻沸散药效刚过去,正痛的她冷汗涔涔。张氏坐在床头为她擦汗,听完婢女传进来的消息后,慢条斯理的放下手帕,“下午吧。”
她的声音依旧温温柔柔,似乎并不为宋见樱手上而心痛。
“你这次错在哪里,你可想清楚了?”她收回手坐在那里时,显得格外淡漠。
宋见樱咬着牙,脸色苍白强忍疼痛,低下头道:“太过鲁莽。”
“错!”张氏眼神一厉,“你错在轻估对手,还有嫉妒之心作祟,不打听清楚情况便贸然出手。”
“旁人不知道为何,你能不清楚?陛下从来未因你的事情与孟太后争执过一次。且陛下最是强势不过,怎么可能因为孟太后的意思,便纳了孟氏女如宫?”
“只有两种情况,一是陛下根本不在乎,不将孟氏放在眼里,所以才觉得孟氏女可有可无。另一种可能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也是已经发生了的。那边是陛下心悦那孟氏女,心甘情愿甚至欢欢喜喜地纳了她为贵妃。”
“我和你父亲教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因为一时间的嫉妒,便冲动行事?”
“阿娘教训的是。”宋见樱抿抿唇,低下头认错。
“这几日让婢女只用给你送白粥,你自己种下的因吃自己种下的果。既然已经蠢到做了这件事,那便要学会利用它。”陈氏早就恢复了温柔如水的模样,摸着宋见樱的头发,眯眼说到。
“我知道了阿娘,这次是我鲁莽了,我不会再犯。”宋见樱显然也知晓自己此次太鲁莽。主要那孟婵衣生的太美,而且疑似是那位传说中的孟家二娘子,因为陛下册立贵妃的事情,她心里极为不适,所以一时间就冲动行事了。
昨日马受惊,是因为自己动了手上的银镯子。那里藏着毒针,扎到马后会令马发狂。只不过中间隔着一个谢鸾歌不好出手,她才出此下策扎了谢鸾歌的马。
不过这般也好,别人也不会查到自己头上。
宋见音苍白着脸,只要一闭眼睛就是萧泽骑在马上面色冷肃,看也没看自己一眼,只是声音淡漠到:“朕欠你一命,现在朕救你一次,以后不再相欠。”
他知道!
他什么都知道!
宋见樱紧紧扣着身下的被褥,嘴里喃喃。
张氏见她如此,继续道:“虽说你坏了我们的计划,但也无碍。有你父亲和你祖母在,陛下不会怪你,你现在是该要想想要找个什么借口让陛下相信,然后蛰伏下去,等孟婵衣进宫后,新鲜感都没了再走下一步。”
“是……”宋见樱迟疑。
宋见樱的手段很高明,谢鸾歌那匹受惊的马一痛乱跑后,屁股上扎着的针早就不见了踪迹。加上针孔细小,马身上又有鬃毛,根本不会让人发现,故而此事只得不了了之。
惊马的三人中,谢鸾歌比较幸运被一个御林军救了,婵衣只是身上有许多刮伤,唯有害人的宋见樱伤的最终,腿给摔断了。
原先众人还在嘲讽,没想到过了几日便话锋一转,都在说宋见樱可怜,受了无妄之灾。
婵衣在床上也听了这些流言,并不放在心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