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黎斜眼看她一眼,修长的玉指夹起一颗棋子,似笑非笑道:“那把匕首……”
“不给!”婵衣立即护到。
那匕首,是她刚到蜀地时,萧泽担心她的安慰,特地让暗卫给她送来的。它削铁如泥,孟黎见了一次便一直念念不忘。每次她有事求他时,他都要拿这个东西做筹码。偏生婵衣爱惜的紧,摸都不给他摸一下。
“那……”孟黎把玩着手里的棋子,朗声道:“那……可别怪二兄心狠手辣了啊!”说罢,他慢条斯理的将手中棋子放到棋盘中的一处。
婵衣看着他的动作,抿抿唇手里拿着一颗棋子,来回思虑了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一颗棋子。
“呵呵”孟黎见她这幅模样,又笑呵呵地笑了起来。
“再考虑一下试试?”他凑过去,一颗黑乎乎的脑袋,靠近婵衣。
婵衣看了一眼,伸出修长细腻的手,将他的脑袋推回去,恨恨道:“不要打扰我。”
孟黎退回去摸摸鼻子,说:“想好了啊!这局再输了,就跟不了二兄去田庄上了。”
去年来蜀地这边,他们也没有什么进项。在通州城外买了一处宅子后,便又在城外买了一个田庄。虽说不是常住蜀地,但是收点租子也也好过把银钱放那里发霉。
这不,又到了收割麦子地时候了。婵衣他们作为主家,自然要去看看的,省得被下面人糊弄。但陈氏身体还虚弱着,婵衣又是个明年便要及笄的小娘子,都不适合去田庄上。故而,这重担便落到了孟黎身上。
婵衣原本也想和孟黎去趟田庄的,来回就两三日,陈氏有刘妈妈还有后来买的几个小丫鬟在,离开几日也无妨。况且,陈氏也赞同她出去松松筋骨。这一年来,她为着自己的身体,可谓是小心翼翼操碎了心。好不容易自己身子好了些,陈氏便想着让她和孟黎出去转悠转悠,省得整日闷在家里。
而且,日后嫁人的话,这些东西也是要熟悉熟悉的。
今日兄妹俩闲来无事对弈,便拿了这件事情来做赌注。没想到,婵衣节节败退,眼看就要输给孟黎了。
婵衣努努嘴说:“你尽管下便是,大不了我不去田庄了,怕什么。”
孟黎失笑,摇摇头又搁下一枚棋子然后打量她的神色。
婵衣咬唇,见情况越来越不利,脸色也就越发的不好看。
到最后,哪怕她再苦苦挣扎也无用,还是以孟黎大获全胜为结果 结束了这盘棋局。
婵衣撑着下巴,手里的动作不停,团扇一下又一下的扇着,表情虽有不甘,但还是保持棋品,说:“愿赌服输,我不去了。”
说罢,便起身回了东屋。
留下孟黎一人坐在树下,摇摇头颇为宠溺地一笑。
“吱呀……”
忽然,旁边的西屋门被打开,一脸骄矜的秦五打开门走出来,看着孟黎脸色极差道:“我与你对弈。”
孟黎正捡着棋子,闻言动作一滞,抬眸笑说:“可以,秦兄请……”他伸手做邀请状。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模样,在秦五的眼里却颇为挑衅,他低头看了一眼,主动拿起白色棋子。
孟黎爽朗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多谢秦兄相让,在下就不推辞了。”说罢,拿了一颗黑色的棋子放下去。
秦五冷哼一声,也跟着他走了一步,二人你来我往,竟然不相上下。一时间院子里的老槐树下,两个男子对面而坐,一青一白的身影,具是样貌顶尖。
婵衣睡到太阳落山才从屋子里出来,便见孟黎和秦五对坐着 了,双方都是眉头紧锁,如临大敌。
她乐了,慢条斯理地走过去,笑道:“二兄这是遇到对手了?瞧你一副想要揪掉自己眉毛的样子。”
孟黎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哼一声并未搭话,算是默认了婵衣的话,他遇上一个强劲的对手。
婵衣看了秦五一眼,身着一袭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