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定让你们做我的摈者和赞者。”
婵衣笑眯眯地点点头,眼里净是一片好奇之色。这还是她第一次参加旁人的及笄礼,以前只是听人提起过,但出席加做人摈者却是第一次。
“我和南乡姐姐到时候会提前给太后娘娘说一声,早点去的。”婵衣说。
孟太后对几个公主谈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大对数情况下都是漠视。但南乡出宫是要禀报孟太后的,唯恐会让孟太后苛责不喜南乡,婵衣便主动揽下了事情。
毕竟,孟太后一向对自己都还挺宽和的。
几人说着,便忘乎所以了。直到谢鸾歌的尖叫声响起,她们才回过神。
“孟婵衣,你是故意的吧!我这件衣服用的乃是纤云纱,一年也才产十来匹,得来十分珍贵,你竟然将墨弄到我身上了?”谢鸾歌大怒,声音忍不住拔尖。
婵衣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洗砚台时,不小心将带了墨的水弄到谢鸾歌的裙摆上了。她看着上面的一团墨色,知晓是自己的不对,所以歉疚道:“对不住,是我的错。”
这次谢鸾歌倒是没有找她的麻烦,却是婵衣自己撞上去的。半月前婵衣给了她下马威后,谢鸾歌倒没有再向宋夫子告过状了,平时最多就是几个白眼。婵衣习惯了,也就没有在意。
“这是对不住一句话,就可以完了的吗?你赔我的裙子!”谢鸾歌眼睛一瞪。
婵衣无奈道:“这样吧,我那里也有一匹纤云纱,不如赔给郡主一身一样的裙子可好?”像这种纱衣,基本上是沾了墨这类东西,便洗不掉了。这衣服,也算是废了。
“你说的轻巧,可这布料是陛下赏给我父王的!”谢鸾歌挥开婵衣的手,冷冷到。
“……我那匹也是陛下送给太后娘娘,然后太后娘娘给我的。”婵衣不知道她是不是想强调,她的纤云纱是御赐之物。
谢鸾歌听了,脸色一变道:“你又和我炫耀陛下待你的好是吗?我告诉你孟婵衣,你迟早有一天会看清事实的。陛下待你好根本不是心悦你,而是另有她人!”
婵衣听了失笑道:“这与我有何干系?郡主不如先想想,怎么让陛下记住你?”她这是在以萧泽将谢鸾歌记错成宜阳一事,来笑话谢鸾歌。
“走着瞧,到时候有的是你哭的,可别一下子也撑不下去,便被人打败了。”谢鸾歌撂下话,提着裙摆离开,也懒得要婵衣赔给她的纤云纱了。
“她这是在说什么?”婵衣看着她的背影,莫名其妙的看向卢婉和萧泽。
卢婉看着她的背影,说:“她这是在说宋家的表小姐呢!”
“宋家?”婵衣反问。
“就是陛下的外家。”卢婉小声的解释。
“总之,以后你就知道了,这事情一时半会儿我还说不清楚。”她叹口气到。
婵衣听了有些摸不着头脑,却记在了心上。
当夜,四人一起在南乡公主的雅颂阁住着,一起说话到很晚。期间卢婉又提起孟朗,将华阴调笑一番,说还没见过华阴姐姐对着男子发呆过,这回总是见识到了。另外,又讨论了一番学堂上的事情,一人喝了一些果酒,便睡下了。
第二日,婵衣果然命人将萧泽给她的纤云纱找了一匹出来带上,好去赔给谢鸾歌。
事实上,孟太后是给了婵衣一匹纤云纱,但后来萧泽又给她了三匹。婵衣把萧泽送的隐下,是不愿引起他人猜忌。
此后几日,天越发的热了,婵衣听说了萧泽要从咸阳回长安的消息。
此半月间,萧泽没有再递来只言片语的消息。
不知为何,她反而有些不愿意面对萧泽了,总觉得两人见面会十分尴尬。好在事情已经冷却了一段时间,他的念头怕是打消了。
有时候,太过正人君子了也让人很烦恼。
很快,就到了萧泽回京,百官去宫门口迎接他的时候了。
与婵衣设想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