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郎的事情解决了,只等明日开堂审案了,便能将孟朗放出来,心情自然美妙起来。
在街上慢慢转悠了一会儿,婵衣进了一家书局。
一排排书架过去,上面堆满了书,就连兽皮卷和竹简都有,婵衣随意从上面抽了一本书便津津有味的看了起来。
过了许久,面前忽然投下了一片阴影,婵衣蹙眉抬头。
“小丫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便见秦五手里拿着一本书,颇为倨傲到:“你看得懂这些书?听说你长在乡野,想必未曾进学过,做什么偏要学读书人的文雅。”
婵衣放下手中书,不悦到:“小女虽然生在乡野,但是有阿娘和大兄二兄亲自教导,还是识得几个字的,倒是公子您,这个时候不是国子监正上课着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你这小丫头,倒是清楚的很。”秦五摇摇折扇,冷哼到。
“秦五公子,您父亲……知道您逃学吗?”
国子监乃大梁最高学府,里面的学子都是未来的肱骨之臣,所以学风也是最严苛的,怎么竟然还有人逃学?
“您不怕被司业抓住,让祭酒将你赶出国子监?”
秦五拿着折扇在她头上一敲,说到:“今日是算学课,夫子给我们出了道题,限我们两个时辰答出来,然后回到学舍。”
“哦!”婵衣点点头说:“那小女就不打扰您了。”说完,她转身就走。
“哎!等等!”秦五叫住婵衣。
“秦五公子,还有什么事情?”
秦五将折扇在手上重重一拍,凑过来说:“既然你识字,那你算数如何?”
婵衣迟疑到:“尚可。”
“才尚可啊!”秦五失望的站直身子,嫌弃到:“就知道你不会,我还问你。问你还不如去问街上卖鸡的老者,说不定他知晓。”
“什么问题,你先说说。”婵衣又在书架上翻了几下,挑了几本书,准备去付账。
秦五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到:“总共三个问题,其一是:百鸡问题。今有鸡翁一,值钱五:鸡母一,值钱三:鸡雏三,值钱一.今百钱买鸡百只.问鸡翁,鸡母,鸡雏各几何”
“怎么样,你会算吗?”
婵衣从腰间取出小荷包,问一共多少钱,取了铜板付了账,回头看秦五:“就这问题?”
秦五像见了鬼一样:“还就这样,难不成你真会算?”
婵衣笑着说:“给我纸笔,我给你算算。”这问题不难,只不过要用到现代的数学法子,但因为他们不懂设未知数,所以这种类似于鸡鸭同笼问题,向来是比较棘手难解的。
“子瑜兄,咱们快些走吧!这就两个时辰,耽搁不得。”门外有四五个学子喊秦五。
时下平辈相称,亲近一点都是互称表字。若是疏离一点的,都是称某公子,称人全名那是极为无礼的,视为蔑视他人。
秦五看了一眼他们,指着书架旁的桌子说:“那边有纸笔,你先过去算着,我去去就来。”
这案桌是书局设来,供人看书用的,上面摆有文房四宝。
婵衣跪坐下,拿了纸笔低头计算起来。
旁人只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肤白唇红,面容沉静的女童,跪坐在那里,眉眼认真的思考着什么问题,一面飞速的在纸上写着,很快就搁下了笔。
这时,秦五也带着他几个同窗进来了。
“小丫头,你怎么不算,难不成在耍我……”话未说完,他便瞧见了婵衣桌面上薄薄的一张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奇怪的符号,他一个也看不懂。
婵衣抬头看他:“公子何出此言?”
“你不是说能解这题吗?怎么,就在纸上胡乱画几道应付我?”
他的几位同窗也搭话:“子瑜,你真是糊涂,怎么让这么小的小娘子解题呢?要知道,这题可是夫子出的,难倒了书院里不少夫子,又拿来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