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在哪里?”
他吃力的坐直身体,摇头:“没备。”
服了,不过倪青自己那似乎也已经没了。
“去医院吧。”
白墨:“不去。”
“你这样烧一晚明天得是个傻子。”
白墨斜眼看她,可能是高烧的关系,他的眼睛对比平时更加的明亮水润,透着一股子说不清的诱人劲。
“我不喜欢医院,”他坚持说,“我不去医院。”
“那……”倪青想了想,“那我去给你买药吧,你坐这等会。”
白墨沉默的看着她起身又往大门跑了过去。
“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他说。
奈何声音太轻,又有了点距离,倪青完全没听见。
人这一生大大小小的病痛多少都会经历,白墨是独立惯了的人,在他的概念中任何问题都只能自己解决,白家从小给他的教育就是如此。
除去嗷嗷待哺的阶段,其他年岁中的病痛他都是忍忍就过来了,忍不了就自己打电话叫家庭医生过来一趟。
在一个充斥着忙碌和权势的家庭里,所谓的亲情反而是最薄弱的。
白墨将滚烫的脸重新贴向冰凉的茶几,安静的闭上眼。
时间太晚了,药店开门的几率很小,现下又不容易打车。
倪青没有盲目的就往外奔,而是在斟酌完之后跑去敲了警卫室的门,问保安要了两颗退烧药,重新跑回去。
给人端茶倒水又拧着毛巾擦脸完,倪青解释说:“太晚了,我不敢跑太远,退烧药先吃着,到了明天要是还没退,我再去买。”
白墨点了点头。
他没去床上,依旧在客厅坐着,身上盖了一条银灰的条纹毯。
“你有没有我电话?”他突然开口问。
倪青愣了下,摇头。
白墨:“我记得我以前给过你。”
“我之前手机坏了,所有人的电话都没了。”
“什么时候坏的?”
“高考之前,很久了。”
白墨放在毯子上的微微收紧了一些,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轻笑了几声。
倪青没多待,又稍稍坐了会便回了自己家,之后的生活照常,只是周末回去时不时还是会被白墨叫过去使唤。
一次病痛似乎拉进了两人间的距离,白墨跟倪青的接触就这么多了起来。
“那是你姑父?”这天倪青旁敲侧击的又提起那个可能是自己父亲的男人,白墨给了她这样的答案。
“对啊,那小男孩是我表弟,也是昭雪的弟弟。”
倪青静了片刻才说:“这两姐弟相差挺大的。”
最起码十岁以上,这样的差距在平常家庭并不多见,白墨告诉她因为那两夫妻长年恩爱,小孩的到来纯属意外,但也是惊喜。
倪青想套点更多的东西出来,短时间却又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晚上一起吃饭吧。”白墨说,“当做近期你时不时给我帮忙的答谢。”
“不用了,大家是邻居,帮点忙是应该的。”
“你回家也一个人不是?也省的做饭了。”
倪青摇了摇头:“还是不了。”
白墨快速看了她一眼:“那行,不勉强你。”
另一边付言风所谓的迷你小火锅正准备火热上线,开业前期做了不少的软营销,年轻人最不缺热血和激情,通过一个小故事掺入美食卖起了少年情怀。
试营业当天,居然座无虚席。
准老板付言风先要了一桌,跟几个熟识的朋友一起吃了一顿,听取意见,并在后期着手改进。
头阵打的不错,付言风也是真高兴,当晚捧场的喝了些酒。
他生的好看,往常清冷的模样因着沾上醉态后而显得性感起来。
倪青无意间抬头看到了戚和风安静的盯着付言风,她的目光非常深,黏在人身上,好像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