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如月看着她的蓝玉滚到了一个年轻人脚下,被他捡了起来,顿时心如死灰。
她记得那个年轻人也是阳间差使,本事还不低。
“回答我。”孟蔷见程如月只顾看着徐靖,不由拧起眉头,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过来,“我问你这是谁给你的?”
程如月被迫看着她,“你、你想干什麽?你是谁……”
“这符纸谁给你的。”孟蔷盯住她,忽然又想到什麽,於是问道:“你姓什麽?”
程如月本不想回答,但孟蔷实在捏得她有点疼,只能回答:“我姓程……禾呈程。”
“程?”孟蔷一下子愣了,同时松开了手。
程……难道是那个程家吗?
那一瞬间她的眼中变了又变,最後化为一片悲意。
他竟然到现在还在对程家动手……那要是现在见到了她,估计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
趴在孟蔷肩头的白狐七月像是感受到主人情绪的波动,突然开口叫了一声。
“我没事,七月……”她捏紧了那几张符纸,“我没事。”
☆、第 116 章
救护车很快就来了, 将已经昏迷的程如月带走後, 小芷也跟着离开。
此时公寓外还有几只徘徊不散的鬼魂在, 景越走上前问徐靖:“剩下的这些怎麽办?等小黑他们来?”
徐靖没有说话, 只低头看着手上那通体莹润的淡蓝色玉佩。
一会後, 他忽然抬手, 就见玉佩在他手中散发出强而温和的光芒,紧接着那在公寓上方盘旋的鬼魂便全数被吸进了玉佩里,待光芒逐渐消失, 四周也恢复了平常, 安静平和的像是每一个普通的早晨。
景越见他这番动作, 不由疑惑道:“这东西不是方才那阿姨的?你怎麽知道怎麽用?”
“不知道。”徐靖说。
“啊?”
“我不知道怎麽用。”一切并非遵循他的本意,就是自然而然地抬手, 觉得应该是这样用。
甚至在看到这枚玉佩时,他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景越闻言挑眉, 没再多说什麽, 而是将注意力转到了正蹲在地上的孟蔷身上, 见她拿着几张纸低头看着, 他叫她一声:“师姐?”
孟蔷这才抬头看他, 表情有些愣。
“你拿的那是什麽?”走近一看, 瞧见那符纸上头的徽印後, 他惊讶道:“这就是母符?”
“嗯。”
“看起来和子符没什麽不一样。”
孟蔷用手指摩挲着纸上徽印,道:“当然不同, 法力大多在母符上, 还是毁掉最保险。”
景越蹙眉, “这上头的法力可不弱,想毁掉它不容易。”
孟蔷闻言勾了下唇,将脖子上挂着的颈链从衣服里拉出来,只见链上挂着一个拇指大的小白瓷瓶。
她将瓶子拿在手里,手上翻转,像是倒了什麽在符纸上。
下一瞬,就见符纸上白光大作,随之化为灰烬。
她又将瓶子挂回脖子上,仰头笑道:“好了。”
景越见状不免惊诧,可又想到这位师姐素来比他有本事,便也没再多想,只笑了一声:“厉害了。”
另一边,简诚正拉着简缘检查她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又针对她刚才竟然让那叫什麽小芷的小鬼附了身这事进行一顿批评。
“我哪知道她竟然透过下水道进来,不只我,连江大哥也没反应过来。”简缘无奈地说,偏头看了江祈一眼。
却见他正一手捂着胸口,脸上表情不太对劲。
简缘一愣:“江大哥,你怎麽了?”
江祈的面色有些发白,朝她扬起一个略显虚弱的笑:“刚才突然被你学姐的符给打了出来,大概有些伤到了。”
“伤、伤到了?”简缘瞪大眼睛,担忧地问:“你伤到哪了?严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