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帮忙洗碗吗?”
徐靖闻言一愣,回头看她,在瞧见她脸上隐隐带着的殷切时,他微微勾了下唇角,道:“嗯,过来吧。”
简缘於是咧开嘴角快步走到他身边,当她正要伸手去拿碗时,徐靖突然说:“等等。”
简缘疑惑地抬眼看他,就见他忽然转向她,低头说:“手伸出来。”
简缘眨了眨眼,听话地将双手伸向他,这时便见徐靖突然摘下手上的清洁用手套,并戴到了她手上。
厨房内的灯没有很亮,当他站在她面前时,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光线,将她整个人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可简缘并没有感受到一丁半点的压迫感。
记得先前第一眼看见他时,她还觉得他的气势很强大,眼神很具压迫感,可现在一看,他身上的气势和压迫感全成了令她觉得安心可靠的安全感。
在徐靖替她戴上手套的过程里,简缘全程仰着头看着他专注的眉眼,一颗心暖得像是要化开来了。
戴完後,徐靖也抬眸看她,当两个人的视线一交错,简缘只觉得心头突然一动,她赶忙移开了眼,走到流理台前。
当她刷完一个碗时,身旁突然伸来一只修长的手,接过了她手里的碗,并将它拿到水龙头下冲洗。
简缘见状愣愣地说:“手套……”
“只有一副。”徐靖低声说,看她一眼,深灰色的眸子里隐隐浮着一抹笑意,“你用吧,洗碗剂伤手。”
简缘闻言呆呆地看他一会後,转过头来继续洗碗。
唇角缓缓勾起一道弧度,心中的暖意驱散了原先的不愉快。
简缘要走时,徐靖将她送到了门口。
简缘穿好鞋後,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倒着走,脸上带着很明媚的笑意,“那我走啦,明天见。”
徐靖也笑了下,道:“嗯,再见。”
当简缘转过身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时,徐靖突然喊住了她:“汤圆。”
简缘闻言回头,“嗯?”
徐靖靠着门边,沉湛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他看了她一会後,突然说:“星期六……你会和你朋友去唱歌吗?”
简缘闻言一愣,心跳突然漏了一拍,她的脸上立即堆满了笑容,既期待又紧张地说:“嗯……你希望我去吗?”
徐靖闻言一愣,在她带着希冀的眼神底下,喉头突然动了动,出口的话是:“我是想说,星期六我要回家一趟,如果你和朋友去玩的话,我晚上就不赶回来了。”
话完,简缘面色一僵,感觉像是兜头被人倒了一盆凉水。
真是透心凉啊……
待简缘上楼後,徐靖转身回到屋里,他背靠着墙盯着地面出了一回神,半晌,突然一手捂着心头轻轻叹息一声。
……
简缘回到家时,家里只有柏亦和烧炭哥在。
她一路呆呆地在玄关脱了鞋,宛如机器人般动作僵硬地走进客厅,来到沙发前时,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了沙发上。
烧炭哥漂浮在半空中,双腿盘起,手肘托在膝盖上,手掌支着下巴,看着失魂落魄地躺在沙发上简缘,道:“你怎麽了?一副刚刚失恋的模样,你失恋了?”
简缘闻言立马坐了起来,朝烧炭哥瞪了过去,道:“呸呸呸,我还没失恋呢!”
烧炭哥笑弯了眼睛,说:“那你怎麽啦?徐靖惹你生气了?”
简缘闻言扁起嘴,说得好像每次她的心情有所波动时都跟徐靖有关……
虽然,好像的确是这样没错。
简缘烦躁地拿过一旁的靠枕紧紧地抱着,一脸烦恼地看向烧炭哥,并将今天发生的事全都告诉了他。
说完後,简缘又问他:“烧炭哥,你说徐靖这是什麽意思?他真的不在意吗?”
烧炭哥闻言想了一下,道:“其实我觉得吧,就徐靖那样子的,应该是个挺尊重、信任另一半的人,就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