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的嫡姐,但二人关系也不算亲厚,皇后为了太子,肯定会对妙婕妤肚里的孩子下手。”
这宫女就像是咬死了一样,一边把话头往皇后身上扯,一边又夸赞皇后慈心,如果真的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应当不会做这种事情,实在是多此一举。
季玲珑和淑妃对视一眼,又拿起那个布人偶端详了一瞬,然后放下。
这件事情尽管闹得大,但是最后也不会真的怎么样,毕竟妙婕妤和皇后的是相府的女儿,这宫女闹事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真正受到损害的只有皇后的名声。
又过了一会儿皇后过来了,像是急忙赶过来的,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季玲珑不愿再看这出闹剧,只打算等着结果出来再听。
“你如何看?”淑妃不解,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走着,理了一会儿头绪,才恍然大悟的说道:“难道这件事情不是皇后做的?”
“应当不是,”季玲珑抿唇,将心中的思绪捋清,然后与她说道:“那宫女一开始便将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在宫中就给皇后落了面子。”
“我们先前猜测这宫女是皇后宫中的人是觉得此事还有后续,想着这宫女会将布偶人的事情来个祸水东引,造成前后反差,如此一遭,宫中只会更加赞颂皇后贤德。”
她的眉头微蹙,步子也慢了下来,“可是那宫女在殿内只不断的夸赞着皇后的慈心,这个举动让所有人都几乎要以为她就是皇后故意安排的人,但她却又死咬着布偶人的事情不放,认定这件事情就是皇后做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季玲珑不解,“除非这是其他人安排过去的,陷害皇后,让众人以为是皇后自导自演,一方面让皇后的贤德之名败坏,二方面,将妙婕妤之事落得个皇后欲盖弥彰。”
在两人踏出殿门的时候,那宫女哭嚎了几声便被压往慎刑司,苍黎不会因为一个宫女的无稽之谈而真的将皇后怎么样,也不会在这件事上太荒废自己的时间。
“看来便是这样了,”淑妃有些感慨的摇头,“真是可怕,一环套一环,我方才就在想,皇后为何要多此一举,就算是想自己洗脱嫌疑也不至于如此的大张旗鼓。”
后宫中后妃不算多,但这其中的门门道道却是一点儿也不少,等到一行人从平城返回的时候,就到了三年一次的选秀,届时人多了起来,不知晓又会是如何一番场景。
光是想想便令人头疼。
“你说这事儿会不会是贤妃做的?”淑妃又问,“那宫女一路过来应当是有人打点过了,不然她怎么会见到皇上,贤妃与皇后……”
“也不对,”她嘟囔,“贤妃与皇后不是一向要好么?”
“等慎刑司的结果吧,”季玲珑说道:“咱们左右猜不出来,不如等慎刑司想法子逼供出来了咱们再来看戏。”
“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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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到结果出来,那宫女便在压往慎刑司的路上咬舌自尽,一个求富贵才来告发皇后的宫女竟然自尽,皇后的罪行又落实了一分。
“无趣。”
这件事没个头尾,真是气人,季玲珑叹了一口气,望天边金辉不语。
孙公公过来,面上少了往日里常带着的那一分喜色,却仍是扯着笑,说道:“温贵妃,皇上令奴才来知会您一声,后日便出发前往平城了,您提前准备吧。”
季玲珑不过是在临走前随口和皇帝提了一声,想不到皇帝安排的这么快,一点都无痛失麟儿的悲哀在里面。
“本宫知晓了,”她令春杏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孙公公,又问道:“孙公公与那宫女相识?”
孙公公默了一瞬,轻叹了一口气,而后说道:“老奴是与那宫女有些相识,那宫女今年方进的宫,脸上有胎记不好见人,她那额上的发还是奴令人给她剪的。”
“她……是奴才原先乡里的一个人,她父母送她进宫谋份生机,托奴才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