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湛心中满腹疑惑,而他心中最担心的是只怕已经过了给沈惜寄信的日子,沈惜怕是要担心的罢?
还没等乔湛多想,便听到门口传来脚步声。
乔湛不知来人是敌是友,只得闭目继续装作昏迷。想要再多收集些信息,才能做出判断。
“既是醒了,就别再装了。”只听一道低沉中又略显粗粝的男声在小屋中响起,“若我想要了你的命,便不会把你带到这里。”
乔湛睁开了眼。
听声音他并不是固城的人,似是有些像邻国人的口音。只是眼下自己动弹不得,只得任人摆布。
还没等乔湛组织好语言,只见男人龙行虎步的走过来,逆着光他看不清男人的相貌,可他也感觉不到男人的敌意。
“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只见男人把一块白生生的物件推到了他眼前,一双锐利有神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
乔湛被他问懵了,他眼睛此时仍是看不大太清,只觉得个头大小是块玉牌。
玉牌?
乔湛忙去摸自己怀中,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换过了,玉牌自是也没有寻到。而当他的目光渐渐能凝住时,看到男人手中的玉牌果然是沈惜让他带走的那块,雕刻着兔子的玉牌,上头的红绳便是沈惜亲手所系。
“是我妻子的。”乔湛谨慎的答道。
在没弄清楚男人的用意之前,乔湛尽量让自己的话越少越好。
第215章 沉舟
一晃五日过去了, 还是没有乔湛被找到的消息传来。
沈惜心里如同油煎一般, 面上却仍是镇定如昔。有她撑着,永宁侯府的众人虽是忐忑不安,却也像是有主心骨,不再慌乱。
卫国公府、方家、辅国公府、齐老将军府上,都亲自来了女眷关心慰问此事, 动用人脉关系来帮忙。反观乔家三房、四房, 只是打发人过来说了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仿佛生怕被沾染上麻烦一般。
沈惜原也没指望他们,趋利避害都是本能罢了。
“虽说眼下还没有妹夫的消息, 未尝就是坏事。”齐桉和周氏又亲自过来, 见她原本就巴掌大的脸又消瘦了些,虽然仍是妆容精致, 隐约间也透出几分憔悴之色。
齐桉在得到乔湛失踪消息的那一刻起, 便动用卫国公府的关系去探查。周氏也回家求她爹和祖父,帮忙探听消息, 只是仍旧一无所获。
而他们所得到最新的消息,是有人在树林中发现乔湛当日所穿官服的布料, 被撕扯成条状挂在树枝上。
只是两人都没敢和沈惜说,怕她胡思乱想。
沈惜不想让哥哥嫂子担心, 勉强笑着点了点头。
“哥, 如今你看这朝中局势,是安亲王和瑞亲王谁更胜一筹?”雨夜里的那封信让沈惜触目惊心,也只告诉了齐家的人。
齐桉知道沈惜心中所想, 他想到在乔湛离开前,便提过祁慎心机深沉,特特的请他照顾家里,似乎是对此事有所预感。
可当时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祁慎会如此狠绝。
“瑞亲王祁慎。”齐桉缓缓的道:“安亲王的势力被削弱不少,如今正逢边关不稳,自是掌握着兵权的祁慎底气更足些。”
“还有,庆国公府似是也为祁慎所用。”
沈惜并不意外,太后的选择便是庆国公府的选择。而庆国公府的嫡长孙女进了安亲王府为妾,众人皆以为太后和庆国公支持的人是祁恪。
连太后都偏向了瑞亲王——只怕不少原本中立的人,已经开始动摇了罢!
“看来太后已经同皇后谈好了条件。”沈惜掀了掀唇角,眼底一片冰凉。“已经是不屑于掩饰了么。”
自从圣上称病不理朝政后,各方势力也开始显露出来,主要分为支持祁慎和祁恪的两派,也有不少权贵朝臣保持中立。
“太后这几日对外称凤体欠安,让安阳郡主陪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