烺哥儿看似懵懵懂懂的躲在祁恪的怀中,垂下的眼眸中,却闪过一抹与年龄不符的冷意来。
祁恪心中有事,哄着烺哥儿睡下后,让奶娘仍旧守着烺哥儿,自己则是快步走了出去。
若是连烺哥儿都保护不好,他这亲王岂不是太窝囊了?既是陈莹如此不识趣,他也不必一忍再忍。
等到祁恪离开后,烺哥儿很快便睁开了眼,只是他保持着睡着的姿势没动,知道听见奶娘说:“哥儿,王爷已经走了。”
烺哥儿听罢便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哪里还有一丝睡意。
如今奶奶那个看烺哥儿,面上已经有了几分惧色。若是没有烺哥儿被庇护,她早就被王爷处置了。
虽说烺哥儿的奶娘有许多不如人意的地方,可烺哥儿很依赖她,还在自己面前给她求情,祁恪只得依了他。
“我听到她说,常侍妾出事跟她有关。”烺哥儿的小脸儿绷得很紧,完全不再像那个呆呆的孩童。“奶娘会弄清楚的吧!”
说着,烺哥儿便把陈莹和丫鬟的话学给奶娘听,而越听下去,她脸色越是发白。
奶娘并不是个蠢笨的,既是被烺哥儿的亲娘放在烺哥儿的身边,自是有她的过人之处。她轻轻的摸了摸烺哥儿的发顶,愈发下定了决心。
“哥儿放心,奶娘知道该怎么做。”奶娘看待烺哥儿再不像往日般,只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奶娘发现他突然开了窍,连王爷都不知道。烺哥儿的聪明不亚于任何四岁的孩子,甚至他还要更强些。
烺哥儿的心思很简单,他一心认为是陈莹害了沈惜,所以要给沈惜报仇,才要一门心思的让陈莹在淑妃和祁恪面前失去好感。
可奶娘想得便更远了些,要知道以烺哥儿如今的聪慧,世子之位没有比他更加名正言顺的了。哪怕是陈莹真的生下了儿子,也要排在烺哥儿之后。
是以主仆二人各有各的心思,倒也算是想到了一处去。是以在汀兰苑,奶娘得了烺哥儿的吩咐,在他被刻意欺负时,并不上前帮忙,就是为了让陈莹以最快的时间失掉在祁恪心中的地位。
如今来看,他们离成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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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玥的心砰砰跳得厉害极了。
“您不觉得奇怪么?您一共才出了几次门,偏巧就能在寺中听到那番言论,说什么能生龙凤胎的法子。”许是时间紧迫,那小丫鬟一上来便开门见山的道:“这简直太巧合了罢!您难道就从没怀疑过是别人下了毒手?”
“王府中谁会这样做……相比不需要奴婢再多费口舌。”
常玥听罢,立刻怒斥道:“大胆奴婢,竟敢在我面前编排起王妃来!你这样别以为卖弄口舌我就能被你煽动!”
那小丫鬟并不害怕,她跪在了地上,神色却仍然是坦然的。她已经看出了常玥的色厉内荏,故而落落大方的道:“若是您觉得奴婢说的是混账话,便把奴婢交到王妃手上,奴婢只能自认倒霉,选错了人,托付错了前程。”
“好个伶俐的丫鬟,这样的牙尖口利!”常玥仍是审视着她,神色却稍稍松了些。她虚张声势的道:“你以为我不敢?”
她看起来面上镇定如昔,心中早就掀起了滔天巨浪。
难道她的眼下所遭遇的一切悲惨,竟都出自陈莹之手?
第180章 旧恨
常玥眼神惊疑不定的看着眼前的小丫鬟。
她的姿色中等, 看起来却透着伶俐劲儿, 虽是跪在地上, 却显得不卑不亢。常玥本能的质疑陈莹派来的人,可是这小丫鬟骗她恨陈莹又有什么好处?
只见她仍是神色镇定自若, 口齿清晰的道:“信与不信,在您一念之间。若是您质疑奴婢的话,尽管说奴婢服侍的不好冲撞了您,看在庆国公府和太后的面子上,王爷也会依您的。您只管自己派人去查, 自然知道奴婢的话是真的!”
常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