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我我那妹夫的消息!”曹氏颇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忽然又做了哀戚状:“可怜我那苦命的妹妹,竟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
她本想说些齐馨的事博取杨老太君等人的好感,却不想杨老太君眼中虽是闪过哀伤之色,看向他们夫妇的目光却是并不友善。
“好孩子,如今见你出落的这般好,又许了好人家,你娘也该安心了。”说着,曹氏又要上前去抓沈惜的手,她面上透出几分谄媚之色,道:“也不枉舅舅、舅妈疼你一场!”
这话转得无比生硬,沈惜翘了翘唇角,淡淡的开口道:“您且慢。我看还是先别乱认亲戚的好。”
刘氏和吴进两口子神色不由变了变。
“惜娘,虽说如今你的身份明了,你娘是卫国公府的姑娘。可也不能抹杀吴家的功劳呀,是吴家把你娘养大、又给找了好人家……”刘氏侃侃而谈,试图通过提齐馨,来让杨老太君心软。
“您说的没错。吴家把我娘如女儿般养大到了出嫁,也给许了好人家。可他们当初卖了我,卖身契上明明白白写着,他们得银子,我卖给沈家。”沈惜挑眉,唇边的笑意慢慢隐去,眼底只剩下冷淡和厌恶:“我的身份您再清楚不过,从那会儿开始,已经恩断义绝了罢!”
齐馨的养父养母确实待她极好,可自从他们故去后,这吴进没人约束,愈发的游手好闲起来。缺了银子便往齐馨处要,家里那点不厚的家底,也早就被他挥霍了。
是以在齐馨因病早逝后,吴进和曹氏合计,养着沈惜也是多添嚼用,倒不如卖了省心。
故此在原主的记忆里,对这“舅舅”“舅母”也是一点儿好印象都没有。
刘氏愕然。
她没想到沈惜竟会如此不留情面。
“惜娘,那会儿是家计艰难,日子实在过不下去了!”曹氏早就想过这种可能性,她涕泪俱下的忏悔道:“当时我们打量着去京中的富贵人家,对你来说是条好出路,总比跟着我们挨饿受冻强!就是心里再舍不得,也忍痛把你送了出来……”
吴进也在一旁帮腔,不过是说些他们当时为沈惜好云云。
“好了!”杨老太君终于开口了,她对沈惜招了招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卫国公夫人会意,对周氏道:“丹娘,送客罢。”
刘氏不甘心还没说完就离开,可卫国公夫人下了逐客令,神色却并不十分冷漠厌恶,忽然又觉得有些希望。
沈惜自是生气回转不过来,但杨老太君一定更想知道齐馨当时的经历,就算此刻为了哄沈惜,往后也是要再见他们的,故此刘氏倒也没有再坚持,带着吴进夫妇出去了。
“外祖母,他们的身份应该没错。”沈惜神色缓和了许多,露出一抹苦笑来:“他就是我娘养父母的儿子,曾经我还叫过他舅舅。”
杨老太君满是心疼的拉着沈惜的手。
她既是难过齐馨母女的遭遇,又是感到庆幸,幸而沈惜好好的长到了现在,嫁给了乔湛,才能从重新在她身边团聚,这才是最重要的。
“好孩子,你正怀着身孕,不宜情绪上大喜大悲。”杨老太君似乎一点儿都不意外两人的到来,反而百般劝慰沈惜道:“一切有外祖母给你做主。”
沈惜这会儿才察觉出有些不对来,杨老太君还有卫国公夫人的反应都太平淡了。似是在看一出拙劣的表演。
是了,既是刘氏能找到吴家夫妇,卫国公府纵然掌握的消息不若刘氏,却未必不能查到那些旧事。
就凭着吴家故去的老两口在当地风评极好,又善心收养孤女,若是骤然闹起来,不知道内情的,反而有人要说齐馨母女忘恩负义。
刘氏既是敢带两人过来,说明她必然也有了安排。最近卫国公府、永宁侯府风头正盛,有心盯着的人也不少,断不能因小失大。
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沈惜乖巧的点了点头,道:“都听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