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起来——”
“住嘴!”常忠甚至没有听常玥说完话,便打断她。“今日下了朝,是太后娘娘叫我过去亲口所说。玥娘,你说实话,小皇孙险些落水,和你有没有关系?”
常玥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纵然实在父亲面前,她也不能认这样的错处。
“爹!昨日女儿才是跌落水中的那个,您怎么帮着外人说话?”常玥回来时的状态可甚是狼狈,她振振有词的道:“我还说是为了救小皇孙跳下去的,您怎么不信?”
说罢她双膝一软,跪在了地上,哭得愈发伤心。
“你可知道,这里头不仅是皇太孙的事,永宁侯夫人有了身孕。”常忠被她哭得有些没注意,犹疑的道:“可她却是跟你在一处时跌了一跤。”
沈惜有了身孕?
常玥被太后送走得早,并不知道此事。沈惜这个贱人,竟在这个时候怀孕了……
“女儿就是怕给家里惹麻烦,才主动跳下了水!”常玥睁着眼瞎说,道:“虽是被沈惜抢先一步拉住了小皇孙,可女儿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只怕给人落下把柄,如今却被人这样的误会,女儿可没脸活下去了!”
常忠也有些动摇,常玥虽然有些刁蛮的小脾气,本性却不坏,也知晓轻重,不会莽撞至此。
见他似有松动之意,常玥突然起身,就要往外头柱子上撞去。“连您都不信我,我还不如以死明志!”
吴氏急了,忙冲过去死死的抱住常玥,泪流满面的对常忠道:“你为个外人竟还要逼死女儿不成?还不如拿根绳子勒死我们母子算了!”
常忠也没了脾气。
“行了行了,你们光哭有什么用!”常忠脸色仍是难看,道:“还不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又惹了麻烦!”
吴氏满不在乎的道:“璘哥儿又哪里有不是了?也不是妾身说,外人瞧着咱家如今势头正盛,难免会有嫉妒的,璨哥儿又不是头一回被人冤枉!”
常忠冷哼一声,道:“这一回可是闹到了圣上面前。你可知道这案子最后交给谁查了?”
“任他是谁,去打点一番也就是了。”吴氏不以为意:“不看庆国公府的面子,总得看太后的面子罢?圣上可是最重孝道的。”
“今上把案子交给了永宁侯督办!”常忠看着吴氏:“你说,玥娘该不该去永宁侯府道歉?”
常玥心中咯噔一声,昨日在宫中的事她可以瞒过太后、瞒过爹娘,沈惜却是亲历者。若是沈惜添油加醋的——不,甚至她直接说出事实,便足以让乔湛存了心思报复庆国公府。
也不知祁恪最后到底看到多少。至今没有找上门来,恐怕他并没有全部看到罢?
“玥娘,要不娘陪你去永宁侯府走一趟?”吴氏听到儿子有危险,不由心焦的道:“怎的偏生落到了乔湛手中?”
常玥咬紧了下唇。
“玥娘,过几日就是太后的寿诞和你的生辰,你要知道,太后曾许诺把给你向圣上讨个县君的封号,你若是表现得不能令人满意,怕是不能了。”见女儿仍是在迟疑,常忠只得把结果往严重里说。
要知道和她要好的那些贵女们早把这消息透了出去,私下里恭维她都以“县君”称呼,她自觉很有面子,便也任由她们去叫。
若是到时候不成,在太后的寿宴上,她的面子何在?
犹豫了好一会儿,常玥才僵硬的点了点头,还没忘了强调:“我可是为了哥哥才去的。沈惜一朝小人得志,若是任由她吹枕边风,哥哥恐怕没好果子吃!”
吴氏欣慰的看着女儿,一叠声的就让人去备上厚礼,要和女儿一起去永宁侯府。
谁知却被常玥拒绝了。
“娘,女儿一个人去受那沈惜的气也就罢了,怎能连累您呢?”常玥一副孝顺的姿态,实则她是心虚的,她实在怕沈惜在吴氏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吴氏听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