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奶奶以前喝药没有这么难呀。”兰香端着托盘出去,对一旁的兰草嘀咕了一声。
冬梅和腊梅在净房服侍沈惜沐浴。
如今入夜也凉了些,她们特意多备些了热水。沈惜舒服的泡在浴桶中,不肯起来。两人知道沈惜今日劳累,便多由着她泡了会儿,又放了玫瑰香露,撒了花瓣进去。
泡完澡,沈惜把寝衣一丝不苟的系好,才披上斗篷走了出来。
她一早便让兰香等人把那些薄纱的寝衣全都给收了起来,只留下了样式最保守、穿的最严实的寝衣。
被热水蒸得小脸儿红扑扑的沈惜,浑身热气腾腾、香喷喷的回到了里屋。
乔湛已经收拾妥当,换好了亵衣,拿着本书在床上等她。
如今沈惜已经习惯了乔湛睡在外面,她动作娴熟的从乔湛身上“爬”过去,盖上被子,一脸满足的躺好。
果然还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最舒服。
“今日,承恩伯夫人过来了?”丫鬟们端着灯离开,照旧只留了远处的宫灯,乔湛忍不住问道。
沈惜点了点头,不用他细问,便把今日的事都讲了,说到他的表妹时,沈惜只是隐晦的提了两句。
“我说,‘就是我死了,后头的永宁侯夫人也得在我的牌位前执妾礼’。您不知道,她当时脸上都快青了。”
她正讲在兴头上,全然没注意,一旁的乔湛的脸色也愈来愈难看。
“哼,这下她没话说了罢?”沈惜不无得意。
可她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夸奖。
“惜惜。”乔湛虽然唤了她的小名,语气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沈惜抬眼去看时,只见他的墨眸中,亦是一片乌沉沉的暗色。
“为什么要这么说?”
沈惜愣了片刻。
她分明觉察出乔湛生气了,却一时没想到乔湛因何生气。
“侯、侯爷?”沈惜漂亮的圆眼睛中闪过一抹惊慌不安之色,她怯生生的想去拉乔湛的衣袖,却被乔湛翻身压在身下。
乔湛周围环绕着低气压,眸中竟隐隐带了严厉的感觉。
明明两人的距离很近,只要乔湛肯低下头,便能吻到她的唇瓣——
“你为什么咒自己死?”乔湛喑哑艰涩的开口,手掌紧紧的攥成拳头,才能忍住不把她紧紧的嵌在自己怀中。
沈惜这才恍然。
她当时确实一时口快,也是为了气刘氏,便口不择言说了那样的话。
也不怪乔湛生气。
“侯爷,我就说随口一说,没过脑子。”沈惜暗中懊恼自己得意忘形,伤了乔湛的心。她小心翼翼的道:“侯爷,您别生气。”
乔湛闭了闭眼,猛地睁开后,低下头,以一种凶狠的姿势,狠狠的吻上了她的唇。
这个小坏蛋,不知道她对自己有多重要么?还敢说那样的话?
骤然被夺取的所有呼吸、还被人紧紧抱住的沈惜不由挣扎起来,却被乔湛的手臂箍得更紧。
他一手扣住沈惜的纤细的腰肢,一手便顺着寝衣的领子,一路探了进去。
沈惜从净房出来前把盘扣都扣得严严实实,此时乔湛却是没耐心一个个解开,干脆手上用了巧劲儿,珍珠做的扣子顿时崩开,有的散落到床上,有的甚至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