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句话出来，现场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楚澜嘴角抽了抽，轻轻叹了一口气，“夫人觉得为夫老吗？”
“不老……吗？”青酒蹙了蹙眉头。
狗男人都已经活了这么久了，但她如今可又是不到二十岁的小姑娘。
这还不算老？
楚澜：“……”
上安看着二人一个敢问，一个敢答，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心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果然说得对！
“夫人。”上安轻轻呼了一口气，上前两步，试图和青酒解释：“圣人不老的，只是老奴这么称呼先祖圣人。”
“哦，原来如此。”青酒重重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笑容，“谢谢你告诉我。”
上安怔了一下，看着眼前倾国倾城的俏丽姑娘，一张老脸几乎都红了，“夫人不必谢。”
“那我们走吧。”青酒低低一笑，松开了楚澜的手，几步走在了德福身边。
楚澜：“？？？”
小酒儿今日对他的信任，比不过过一个老太监？
“夫人请。”上安也没想到青酒会来这么一茬，吓得忙不迭地弯了半个身。
说是行礼，倒不如说是在等二人身后的人。
青酒嘴角抿可抿，没有再为难老太监。
楚澜几步走了过来，握回青酒的手，眯了眯眸子：“夫人为何不等等为夫就走了。”
曾经的小酒儿，可不是这样的。
“啊？”青酒抬起眸子，“他不是来接我们的吗？我们难道不是跟着他走吗？还是夫君也知道路？”
楚澜：“……”
三个问题，竟然没有一个能好好的回答。
深吸一口气，楚澜从牙缝里挤出来一个字，“是。”
这个时候，除了认下，还能够做什么更好的法子吗？
至少楚澜暂且没有想到。
二人一路朝议政殿走去，青酒的脚步轻快，左边看看，右边瞧瞧，一副好奇又欢喜的模样。
见她这般，楚澜心中那丝原本已经微微起头的怀疑也便又压了回去。
今日的议政殿，与过往的庄严肃穆截然不同，楚乘风更是没有坐在象征九五之尊的龙椅上，而是在门口站着，朝宫门口处翘首以盼。
当楚澜的身影映入眼帘时，这位人间帝王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了过来，站定后又恭敬行礼。
青酒打量了一眼楚乘风，便大致看出了如今这位帝王，性子温和中带着刚硬，虽有帝王手段，却也无法割舍内心最深处的情感。
不会是一个极有作为的皇帝，但让百姓安居乐业却是足矣。
换而言之，他这样性子的人，在如今的天下归一的大徽做皇帝是够的，但倘若处于水深火热、民不聊生时，便是极为不合适。
想来，楚澜选他也是琢磨过的。
“都到了？”楚澜轻轻颔了颔首，目光看向里屋。
“是。”楚乘风轻轻呼了一口气，“乘风最小的一个皇子刚满两岁。”
言下之意，确实都到了。
说着，楚乘风让开了身体，给楚澜留下了前往议政殿的道。
青酒定睛一看，才发现里面居然都是孩子，略微一联想便立马知晓楚乘风让楚澜过来的意思了。
看来是上回那个废了，重新让楚澜过来帮着选皇位继承人。
不过这种事情，他定要把自己带过来做什么？
青酒挑了挑眉头，没有多说，就像是不知道要来做什么一样，跟在楚澜身后，亦步亦趋地进了议政殿。
但很快，她便知道了楚澜的意图。
“先祖。”看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孩子在自己进来后齐刷刷回头的场面，楚乘风颇有些头痛，转头看向楚澜，“不知先祖今日打算用何法子考校？”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楚乘风心中既期待，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