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一滴泪水恰好落在了楚澜落在青酒的脸颊上的手指之上。
热泪滚烫,却灼得楚澜心底发凉。
看着那双泪眼,楚澜的声音都变了调,“小酒儿,怎么了?”
几个字,明明很是简单,却仿若泄了他周身的气力。
一旁的慕容春来也变得惊疑不定起来,想上前却又不敢靠近。
他没有忘记,刚刚这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该死的,他为什么好端端的要去说那个盒子?
“师尊,你不要不要我。”青酒咬了咬牙,不敢去看楚澜的眼睛,“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我,我没病的……”
说到最后,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似的,只能够低下头。
她一开始是想问楚澜会不会不要自己,可心里却又怕急了真被赶走,只好将询问的话变成了哀求。
她想,师尊这么温柔的一个人,自己求他他应该会更容易心软一些的吧?
不愧是青酒,拥有孩子绝对的赤子之心。
这个时候的楚澜何止是心软,看着眼前的青酒,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上面布满了一根又一根的银针。
“不会的,不会的。”将人儿佣进怀里,楚澜温声安抚,“我怎么会舍得让你走呢?”
他找了她整整百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的人儿,怎么可能让她离开?
“真的吗?”青酒并没有听出楚澜话里的深意,听到不会让赶自己走的话立马惊喜的抬头,刚刚还煞白的小脸立马浮上一层绯红,激动地看着楚澜,“师尊不嫌弃我吗?”
“怎会嫌弃。”楚澜心中苦笑,脸上却不敢表露分毫,轻轻地帮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小酒儿是我求之不得宝贝。”
青酒眨了眨眼睛,突然紧紧地抱住楚澜,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师尊真好。”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楚澜猛地怔住,若是曾经他必定会毫不犹豫的顺势拥住这具身体。
但是今日,他却不敢轻易动作。
许久,他才微微一笑,圈住青酒的肩膀,语气里带了几分笑意,“小酒儿可不要偷偷把鼻涕眼泪擦到师尊的衣服上面了哦。”
这句话一出来,青酒的身体瞬间一僵,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从善如流的道:“没,没有的。”
还没来得及呢……她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再次从楚澜的怀里出来,青酒虽然没有再流眼泪,但是眼圈还是红红的。
楚澜看了站在旁边欲言又止,坐立难安的慕容春来一眼,眯了眯眸子,“小酒儿累了吧?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从上到山上,到被楚澜领到后山,青酒的精神一直处于激动和兴奋的状态,但到底是身体累着了,加之方才之事,楚澜刚刚说完,她的身体便颇为“配合”地打了一个哈欠。
以至于她到了嘴边的“不累”硬生生地给噎了回去。
看着青酒眼里一闪而过的懊恼,楚澜眸子里闪过一抹笑意,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不是喜欢在大床上滚来滚去吗?”
慕容春来:“……”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那师尊呢?”青酒问道。
“我就在隔壁,小酒儿若是有事情,我会立马过来,不必担心。”楚澜指了指旁边的书房。
“那好的。”青酒暗暗松了一口气,她是真的怕自己一觉醒来,这就是一个梦。
将人儿送至床榻,再帮她盖好被子,楚澜起身刚准备落下帘子,袖袍再度被人一拽。
“师尊。”青酒睁开了刚刚才闭上的眼睛。
“嗯?”楚澜立马停下了手中动作,温柔地垂下眸子。
“你……刚刚那个盒子里面的东西,是可以给我的吗?”青酒眨了眨眼睛。
楚澜喉咙一涩,“自然,这屋里一切,都是你的。”
“那师尊再帮我把它拿过来吧。”青酒甜甜一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