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
彼时的他浑然不觉。
可回头再看,原来,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吗?
是他自己入了局,丢了心,还妄想操控全场。
“原来,你早已经提醒过我。”慕容春来苦涩一笑,摇了摇头。
“倒也不是提醒。”章青酒轻轻叹了一口气,怎么说呢?
她能说自己当初之所以告诉慕容春来这几个字,是因为感觉会有麻烦吗?
她要是实话实说,只怕不用说完,这人还得往下跳。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你的命没有葬送在大徽,没有死在丘狄,也不该死在这里。”章青酒转头看向慕容春来,“或许你现在发生自己的出生便充满了算计,可是慕容春来,这个世上便是没有算计,又有多少人身不由己?”
他看到了他的苦,可这个世上苦的人,何止是他一个?
当年他被装在笼子里,如同困兽一般带回丘狄时,她当真只是去看他的笑话吗?
“我知道。”慕容春来低低一笑,“你说的对。”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瓶子,“当年你给了我这个,到底是你怜悯过我。”
“你……”看到那白色玉兰花瓶子时,章青酒愣了一下,眸子闪了闪后,别过头道,“这不过也是投桃报。你给了我那柄玉骨扇,我给你它,也算是礼尚往来。”
听到这句话,慕容春来握住瓶子的手指瞬间僵硬,但他很快便噗嗤一笑,长叹道:“倘若我知道当初一柄小小的玉骨扇可以换来这样一份生机,当初就该给你一份更厚重的大礼了。”
“那你可能想多了,我这个人小气得很。”章青酒也乜了他一眼,笑了出来。
话说到这儿,其实也差不多了,人各有命,慕容春来的命数到底会怎么样,她如今是真的看不透了。
只是人活一辈子,倘若自己要画地为牢,又有谁能够救他出来?
“慕容春来。”深吸一口气,章青酒缓缓起身,“好好活着吧。”
慕容春来缓缓抬起头来,握紧了手中的小瓶子。
章青酒继续道:“你说自己的出生便是别人的棋子,那么事到如今,你也知晓了自己的位置。既然如此,何不为自己好好活一次?”
“那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吗?”慕容春来道。
“你说。”章青酒眉头一挑。
“派人将丘狄收复,好好安置丘狄子民。”慕容春来正色道。
“那你呢?”
“我……”慕容春来眯了眯眸子,嘴角扬起一抹灿烂而又狡黠的弧度,“我打算留下来,给你和楚澜带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