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章青酒皱了皱眉头,就像真的在想理由一样。
琴先又是冷笑一声。
就在他准备再一次别开眸子时,一道带着叹息的声音,穿透了他的耳膜。
“就凭,他们都不知道你的谋划,而我却都清楚。”
琴先身体猛地一怔,不可置信地回过头,愣愣地看向章青酒:“你……你到底是谁?”
刚刚那声音,那语气,像极了那个人。
哪怕是带着低低的叹息,却是那样的淡然,那样的自信。
过往,只要她开口,就没有什么事情做不成的。
就像,她说她一定要救伏羲。
她也一样做到了,哪怕最终是以她的性命为代价。
如果当年,他要她告诉自己,她也会回来,是不是他也能够再见到她了?
对于琴先这样的眼神,章青酒也有些错愕,但她很快便冷静下来,趁热打铁:“章青酒。”
“章青酒。”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将这个名字念出来,琴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不是她,她不是。
琴先垂下眸子,掩去眼里的落寞与失望,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神竟是恢复了最初的清明:“你想让我,怎么和你们合作。”
“好说。”章青酒勾唇一笑。
聪明的人只要不钻死胡同,还是好打交道的。
琴先深深地看了章青酒一眼,像是要把她的容貌刻进脑海里。
看着对方那张诡异的脸,章青酒皱了皱眉头,“你这张脸看着怪不舒服的,先用这个修复一下再谈罢。”
“我的脸关你……这是……永芳镜?!”琴先瞪大眼睛,眸子里的震惊与欣喜瞬间溢于言表。
看着这个自己话说道一半先臭了脸,此刻却激动得如同孩子似的老头,章青酒心里莫名觉得有些好笑,“是啊,既然你知道永芳镜,那也该记得如何用吧?”
琴先点了点头,手指颤抖地接过,眼里似有泪花闪烁。
章青酒轻轻叹了一口气,“这灵族的玩意儿,总算是也起到了一点作用。”
只是亏了她存在里面的衍气了,这琴先一用,怕是要给她薅没了。
谁知,她这句话一出来,刚刚还激动不已的琴先瞬间又怒了,“谁说这永芳镜是他们灵族的东西?”
“啊?”这一次,饶是章青酒都愣了,“不是灵族的,难不成是你们……”
说道一半,章青酒便闭嘴了——有的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琴先将永芳镜抱在怀里,拿起袖子轻轻地擦拭,像是对待绝世的珍宝,“这是,这是巫皇的梳妆镜。”
章青酒:“……”
有一点子无语不知道当不当说。
感情这被灵族当成宝贝的玩意,只是人家巫皇陛下的区区一面梳妆镜?
“那这个……”章青酒嘴角抽了抽,她到时候还得拿这个玩意儿去糊弄蓬莱那群人呢,现在要怎么办?
好在卫图南看出了她的尴尬,轻轻咳嗽一声道:“现在可不是借物感伤的时候,赶紧弄好你那半边脸,别耽误我们拿着它去糊弄蓬莱那些玩意。”
“你们还想拿走?”琴先瞪大眼睛。
卫图南嗤笑道:“这话说的,这玩意儿是灵族那群卑鄙小人从你们这儿弄走的,好不容易被我们找到了,你这说要就要,哪有这个道理。”
说完,拉了章青酒的手转头朝外面走去,“给你一刻钟,搞好出来商量对策,别忘了把镜子带出来。”
章青酒压低声音:“你确定他会还给我们?”
“他不敢不还。”卫图南嘴角勾了勾,眼神那叫一个志在必得。
他没有说的是,这琴先虽然是巫皇座下的大长老,但从前和自己打架就没有赢过,而且就算是他不行,还有一位呢。
别看他琴先现在色厉内荏的,要知道曾经在人皇伏羲的面前,可只有低眉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