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酒杯被人拿走,指尖相碰的刹那,都似乎燃起一道火热。
虽然与楚澜坦诚相待、共赴巫山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虽然他们甚至连孩子都已经三个月了,但是此情此景之下,听到这般“堂而皇之坦诚入骨”的话,章青酒还是忍不住微微别过了头。
甚至有种第一回也不如这次羞赧。
能不成第一次是因为自己主动?
不,那是为了救他情急之下的举措!
一定是狗男人喝了酒的缘故,章青酒心想。
却又听得低笑声响起,连带着耳垂也被牙齿轻轻啃噬了一下,“阿酒,良宵难得,春宵苦短。”
他已经快九个月没有与他的阿酒缠绵了。
“楚澜……”章青酒轻呼一口气,只觉得眼眶都被他身上的酒气带着熏出了说不出的潮意。
“叫夫君。”长臂一勾,将怀里的娇躯转向自己,楚澜看着这张近在咫尺,不管是淡妆浓抹都相宜,今日更是绯色横生的脸,手指轻轻捏上那小巧精致的下巴,带着诱哄,“阿酒,乖,叫夫君。”
虽说楚澜特意在外面醒了几分酒才进来的,但到底喝过酒,脸上的笑便带着别样的蛊惑,眼角那颗红色的泪痣更显得妖冶。
今夜的楚澜,不是天上的神明,而是出了地狱的妖精。
明明知道楚澜是刻意在诱惑自己,但是章青酒还是忍不住缓缓开了口,“夫君。”
回应自己的,是满足的一声喟叹与低沉的笑意。
“夫人。”对上那双如若被春水浸染的眸子,楚澜的唇角含着清浅的笑,“阿酒,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章青酒:……
咬了咬牙,章青酒缓缓地闭上了眸子,点了点头。
知道啦知道啦,两只耳朵都听到了,狗男人你已经说了第二遍,暗示了三回了。
见章青酒这样,楚澜眼眸渐深笑意更浓,俯身上前动作轻柔地取下了她头上的凤冠,三千青丝如瀑布泄下,“你放心,我会小心我们的孩子,刚刚咱们喝了那杯酒里,对你腹中的孩子有安胎之效。”
他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在担忧什么,他也绝对不可能为自己的欲望做出任何伤害她的事情。
感受着怀里的人儿在这句话之后瞬间放松了的身子,楚澜终于倾身将其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大红色绸缎喜床上。
黑色的发散落在大红色的锦被之上,仿佛交织成妖娆的火焰,直灼他的心脏。
宽大的霞帔下,露出雪白的肌肤,又与红黑二色形成强烈的对比。
楚澜双眸幽暗,眸中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他仿若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手指轻扶过章青酒的脸颊,从额心到眉尾,从琼笔到红唇,再一次压近她如珠玉般的耳垂,轻轻吻了一下,带着珍视,带着温纯,“夫人,睁眼,看看为夫。”
在楚澜的呼唤中,章青酒的眼睫微微颤了颤,终于缓缓睁开。
波光淋漓,水汽氤氲的眼眸中,映出楚澜从未变过的柔情,方才紧张的心,突然间变得安定无比。
这是她深爱的男人,以后将要与之共度余生,他们所有的一切都要交织在一起,哪怕前方洪水滔天,她都会与他一起面对,永不分离。
“阿酒,我的妻。”似呢喃、似叹息,楚澜动情看着眼前的人儿。
他终于得偿所愿,让她成了他最珍贵的人,自此,曾在梦中出现过的景象终于实现,他便是她名正言顺的夫。
修长有力的大手从章青酒的脖颈渐渐下移,摸到一处绳结,顺着纹理向下拉扯,外衫瞬间松散开来。
章青酒的身上瞬间传来一丝凉意,但很快便被一片火热覆着。
“夫人也帮帮为夫。”执起那只白净如葱尖,柔弱无骨的手,楚澜将其放在自己的腰带上,看着近在咫尺的娇颜,目光中满是期待。
章青酒神情一晃,乖巧的点了点头,“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