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总算是回来了!”大徽与丘狄接壤之处,和戈看着来人,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属下还以为殿下真要在大徽过完年才回来了。”
“过什么年,说了过去恭贺大徽太子大喜,事情办完了,可不就回来了。”慕容春来勾了勾唇角,虽一身风尘仆仆脸上掩不住奔袭两天一夜的疲倦,但眸子里十足的笑意若山花烂漫。
和戈望着和离开时判若两人的慕容春来,心里充满了震惊。
这大徽,发生了何事?
正想着,慕容春来将手中的马鞭丢了过来,“和戈,父王如何了?”
和戈一整,一把接过马鞭,垂了垂眸,轻轻叹了一口气,“时不时清醒,时不时糊涂,到底被药伤了根本,只怕今后是再无法起来,只能够被人在榻上伺候了。”
慕容春来步子微微一顿,沉吟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既然父王已经醒来,想必大军的调令放在何处,他也应该能够想得起来了罢。”
听到慕容春来这么说,和戈心里一凛,连忙追上前去,压低声音道:“殿下是想让王上退位吗?”
“这太麻烦,倒是不必如此。”慕容春来转头乜了他一眼,“不过想着我丘狄的勇士这几年太安逸了,是该动一动才好了。”
“殿下的意思是……”和戈心中大骇,但眼里却多了几分激动之色。
“召集大军,随时等候本王指令。”摸了摸怀里的弯刀,慕容春来低低一笑,“没有什么时候,是比现下更好的时机。”
是夜,太子府。
水蓝揉着酸痛的脖子,一边狠狠地骂了木青一句,一边快步地往楚澜的寝宫赶去。
“你怎么又过来了?”风止一看这道身影,顿时眉头紧锁,“殿下不是让你回去歇着吗?”
这才几个时辰就醒了?木青也不知道下手狠些?
水蓝一看风止拦住自己,顿时又急又气,偏偏又不敢太大声音,只好咬了咬牙道:“殿下这般模样,我怎么睡得安心?反而是你,日日在殿下身边,结果却……你就是这样照顾人的吗?”
“我……”风止被她这么一说,又想到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只觉得心中难受,一时间不知道该回什么,最后只好叹了一口气,“方才火舞给殿下送了几本书过去,你还是不要过去烦他了,有什么事情明罢。”
这府里,大多数人都几宿没闭眼了,水蓝有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还不知道珍惜。
虽然心中焦急,但水蓝到底知道风止说的有道理,当下撇了撇嘴角,“她和殿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当初殿下让自己离开太子府出任务时,她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她也想着,章青酒既然能够成为殿下的助力,殿下又对她上心,自己作为暗卫也该歇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可是为何,一切会如此?
她不是说,她定会护殿下安然无恙吗?
这就是她的允诺?
被水蓝问道这个,风止其实也是说不出的难过,他若是真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不至于现在还这般难受得几宿睡不着了。
“别问了,回去吧。”挥了挥手,风止看着那茫茫夜色,缓缓地摇了摇头。
这几日雪倒是不下了,但却更冷了。
冷得人直发颤不说,心都凉了。
府里最冷的地方,就是观星阁,高处不胜寒。
章青酒,姑奶奶,你到底去了哪里?若是真一走了之,留下的人该如何自处?
“你不说,我便去问其他的人,总归会知道我想知道的一切。我不管你们怎么维护她,真让我知道她负了殿下,我便是死,也要剐她一层皮!”水蓝眯了眯眸子,眼神狠厉。
看着水蓝这么一副愤怒的模样,风止下意识地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怎么会……”
水蓝冷冷一笑,“她果然是妖女!你看看你,平日里话里话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