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云飞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眼神里充满了唏嘘,“所以这话,你让本王如何说得出口啊!”
要他的命?慕容春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深沉。
从第一次被陷害时的惶然不安,到今日的见怪不怪;从最初的愤怒不解,到如今的习以为常,似乎也不过是随着年岁渐长,变成了可以流淌在血液里的东西。
慕容云飞是很好,因为他从小到大,都比自己会隐藏。
“晓晓呢?”眯了眯眸子,慕容春来左右看了一眼,“你当真将她留在了大徽?”
“留她,是父王的意思。”慕容云飞挑了挑
。眉头,像是在说一个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一般。
“她还那么小,她懂什么?!”慕容春来呼吸一窒。
“是啊,她懂什么?”慕容云飞幽幽地叹了一口气,“你不也诓她,让她暴露了皇后娘娘的身份吗?现在在本王面前装高尚仁慈?何必?”
“你!”慕容春来眉头狠狠一皱,双臂扯动之时,晃得铁索“哗啦”作响。
“说起来,本次大徽之行这些意外收获还是你的功劳。”看着那再也无法云淡风轻的脸,慕容云飞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畅快,“只是可惜了,这次没能够将那女人给带回来。”
“谁?”慕容春来愣住,瞳孔微缩。
“还能是谁?当然是你的心上人啊!”慕容云飞低低一笑。
“你不许动她!”慕容春来心脏一抽。
“本王是该说你是个情种呢,还是该说你是个蠢货?”见他如此,慕容云飞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你若是当真按照计划,能将大徽朝堂搅得风雨飘摇,本王就算是被你算计了,死在那儿也就罢了,到底是为丘狄献了身!可偏偏……到头来,你这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在她的眼里就是一场笑话。明知她本事不小,却怎么都舍不得下手,你说你……是不是愚蠢至极?”
“慕容云飞,我再说一次!你若敢碰他,我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双手紧紧地握住铁笼,任由肩胛上鲜血流出,慕容春来一字一句地低吼。
望着慕容春来这如同困兽一般落魄的凄惨模样,慕容云飞哈哈笑了起来,“你这条命,还能够留着再说这话吧。”
说着,慕容云飞拍了拍手,身后很快上来一个侍从。
扫了慕容云飞的伤口一眼,慕容云飞嘴角扬起一丝若有所思的弧度,“怎么二殿下的伤口都流脓血了,还不给他上药?来,用本王的这个。”
看着慕容云飞从怀里摸出的精致瓷瓶,慕容春来瞳孔一缩,“你敢!”
“你不是都试过一次了吗?有何不敢。”嗤笑一声,慕容云飞将瓷瓶丢进了侍从的手中,“给二王子……疗伤。”
夜幕渐垂,金光褪去,听着身后传来痛苦的嘶鸣,慕容云飞的唇角渐渐荡漾起一丝享受的弧度。
他的哭喊哀嚎,一直都是自己最美的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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