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火舞回头看了一眼,脸色大变,不等车上的下来,一把拉住一个半大孩子,从怀里掏出一块黄糖,“小子,你告诉我这话从哪里听到的,我就把这个给你好不好?”
那孩子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一把拔过黄糖,“我们从前面那里过来听到说书人讲的。”
说着,又蹦蹦跳跳地走开了。
看着孩子天真无邪的模样,火舞脸色前所未有的铁青,却不敢转头去看帘子里的人。
虽然这些孩子唱的是谁不曾指名道姓,但他都能够听得出来的话,以章青酒的聪明才智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是这……
“这事情倒
。是稀奇,哪里有人敢说这种大实话啊,不如我们也去看看吧?”就在火舞内心忐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马车里响起。
火舞猛地一怔,唇角动了动,“小,小章大人要不先回府,在下去看看再行禀告你?”
“禀告我做什么?”又是一声轻笑,章青酒勾了勾唇角,打开了半边帘子,“难道你觉得这妖女说的是我?”
嘴角一抽,火舞别过头,“不,当然不是。”
“那不就得了。”章青酒放下帘子,气定神闲地坐了回去,“看别人的热闹,有什么不能够去的?”
火舞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朝车夫挥了挥手。
未时的茶楼酒肆往往是一日中最为热闹之时。
酒足饭饱便也有了闲暇的功夫,点上一碟花生米,半碟酱菜,二两小酒,寻块板凳一坐,听茶博士摇头晃脑说半天故事,便是当浮人生一大白,偷得浮生半日闲。
可偏偏,有人不仅吃饱了,还吃撑了。
章青酒一进到这家茶肆,便听到一阵鼓掌欢呼叫好声。
只听得那说书人正滔滔不绝舌灿莲花:“却说那女子,可当真是风流,一旁吊着圣上的皇子,一边与太子纠缠不清,而太子也是个痴情人物,当真冲冠一怒为红颜,来了个兄弟阋墙,手足相残……”
章青酒寻了一处偏僻地儿,一手拖着下巴,一手握着店小二刚刚送上来的茶水,津津有味地听着,嘴角的笑容从进来便没有停下过,听到兴头,还不忘拍掌叫好。
一旁的火舞看着状若“癫狂”的章青酒,心里充满了恐惧。
他要不要上去把那个人揪下来?再听下去,小章大人真被气疯了,太子殿下会不会剥了他的皮?
“那妖女可是长得国色天香,举世无双?”
“那妖女可是红颜祸水,心机颇深?”
……
一段说完,茶博士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眼珠子在人群中滴溜溜一转,拉长了声音,“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嗨!你这些话,都哪里听来的啊!”一人嚷嚷。
“自然是上京城最繁华之地,怡香楼是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