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对妹子来说,会不会挑战略高了些?
可程岳听了半天,却是发了句话,“要说永宁长公主别的本事不显,但挑女婿媳妇的眼光,却是一流。”
宁芳赶紧配合的问,“此话怎讲?我初初听到,都吓了一跳,觉得太高攀了呢!”
就算明知自家王妃是替她师兄问的,但程岳还是不藏私的讲了下去。
“平阳侯府看起来门第颇高,但这些年委实败落了。如今虽韩袆渐大,但要撑起门户,尚嫌单薄,且需时日。所以此时他家需要的,并不是一个锦上添花的儿媳妇,而是一个务实能干的儿媳妇。”
这么说宁芳就有些明白了,“若是正经的高门嫡女,也未必愿意嫁去他家。纵嫁了,必心高气傲,规矩颇多。以永宁长公主的脾气,也未必降服得住,反倒生事。倒不如娶个门户低些,性子柔顺的女孩,能全家一心一意往上奔,才是正经。”
程岳瞟一眼谢云溪,如实道,“这也是你妹子赶上了,否则早几年晚几年,人家都未必会结这门亲。你如今的官位不高不低,名声不大不小。韩家结这门亲,既不用招人忌讳,又不必担心有些乱七八糟的亲戚找上门来,倒是最合适不过。且于你而言,也是份好助力。”
宁芳也很赞同,“师兄,我看这亲事能成。你不妨回去想想,若是愿意,回头我就给人回话去。”
谢云溪问,“师妹,你真觉得行么?我不信别人,就是信你!”
宁芳假装没看到她家王爷翻的老大白眼,道,“我真觉得不错。对于女子来说,嫁人一盼丈夫人好上进,二盼婆家宽厚好相处。永宁长公主虽地位尊贵,但她的脾气,委实比许多寻常人家的婆婆都好太多。且韩家人丁稀少,唯一的姑姐已经嫁了出去,人也明白懂事。这样人口单纯,又不挑不拣的好人家,错过可就没有了。”
谢云溪其实在程岳分析完时,便有了允意,可非要等宁芳说完才道,“那行,我听师妹的!你回头打发人去回话吧,就说我家同意了。”
宁芳笑着应下,“既然来了,师兄留下吃顿饭再走吧。”
“好。”
“不必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谢云溪睨了那个主人一眼,奚落,“怎么,堂堂王府连顿饭也招待不起?”
程岳面无表情的起身送客,“案子的事今日又有些线索,我觉得谢大人还是去处理公务要紧。你若怕误了饭点,我让人给你送去衙门里就是,正好你也请请诸位共事的同僚。”
谢云溪想耍无赖,“磨刀不误砍柴工,便是吃顿饭,也耽误不了多少时候。”
可程岳道,“一寸光阴一寸金,眼看期限近了,还是抓紧办案吧。再说我也要去衙门,家中无人陪客,女眷也不便招呼。”
谢云溪拂袖,嘀咕一句,“小气!”气鼓鼓的走了。
然后程岳,他又坐了回去。
宁芳奇道,“王爷不说要去衙门么?”
程岳道,“哦,我刚想起来也没那么着急,不如陪王妃用个饭再去吧。”
宁芳……
不过无论如何,能说定一门不错的婚事,总是喜事。
没几天,当两家说定,永宁长公主打发了官媒正式上门提亲。消息传来,很是让不少人跌破眼镜,但也有许多羡慕的。
夏鸾儿私下就跟齐瑞华说,“真没想到,王妃还能帮谢家说上这样一门好亲。”
齐瑞华道,“这也不光是看在王妃面上,若不是小谢大人争气。否则姑娘再好,人家堂堂侯府,也未必看得上。”
夏鸾儿道,“那也总要有人引路才行,要不是王妃,谢家哪有机会跟着出去,又哪有机会结识长公主呢?”
齐瑞华笑,“这倒也是。从小我就听我妹子说,你家王妃是个气运旺的,跟她沾上,准有好运。”
夏鸾儿得意道,“这可不是吹的,真是确有其事。连我大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