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她会适当帮她制造机会,让她能够不着痕迹的占太子殿下便宜。
但如今是她家小姐被占便宜!都被看光光了哪儿行啊!
不过初一说的也并非全无道理。
她现在进去也于事无补。
太子殿下那么在意她家小姐,想来不会无礼。
她家小姐虽无武艺在身,但那一手毒术也不是闹着玩的,若打定了主意不许人近身,倒也有的是法子。
而被拾月误以为“不会无礼”和“有的是法子”的太子殿下和段姑娘在房中的情景却是这样的——
本来傅云墨没惊动段音离就进了她的闺房只是想逗逗她,给她个惊喜。
他是掐着时辰来的,知道这会儿她定然还没睡下,却忽略了她睡前还要沐浴。
他站在门口,一眼便望进了次间。
没有人。
他疑惑,悄然往里走,隐隐听到了撩水的声音。
脚步便猛地顿住。
彼时他人已站在了里间,隔着一架四季如意的屏风看到了后面的木桶。
傅云墨很清楚,这会儿他趁着阿离没发现他悄无声息的离开是最好的做法。
但他迈不开步子。
脚下仿佛生了根,所有的根须都在朝着屏风后使劲儿。
于是,他不由自主的绕到了屏风后面。
段音离此刻的造型和拾月方才出门时一样,头上还顶着那方帕子。
素日挽的精致的发散了下来,湿哒哒的披在背后。
她整个人都浸在水里,只露出了白皙的颈项和一张小脸。
偏偏那张脸还被挡了大半。
饶是如此,傅云墨还是看的心头一紧,喉结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
再说段姑娘。
她听到有人进了里间,也感觉到有一道阴影罩在了自己的头顶上。
只是她以为是拾月:“是谁砸的窗户?初一吗?还是十五?”
说完,她继续轻轻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小调,是傅云墨不曾听过的。
柔柔软软的,很好听。
不知是哼久了还是泡久了,段音离觉得唇有些干,下意识舔了一下然后微微抿起。
只这一个小动作,瞬间就令傅云墨的理智溃不成军。
他俯身,双手撑着桶沿,头一低就吻上了她的唇。
段音离一僵。
她欲向后退去,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扣住了后颈。
薄唇还噙着她的:“阿离,是我。”
段音离抬手欲扯下遮挡视线的帕子,却被傅云墨握住重新塞回了水里,转而亲自掀起了罩在她头上平平无奇的帕子。
某个瞬间,他竟有种两人大婚自己给她掀盖头的错觉。
帕子缓缓的被撩起,段音离绝美的一张小脸出现在傅云墨的眼前。
她的脸红扑扑的,不知是羞的还是被热气蒸腾的缘故。
白里透粉,嫩的想让人咬一口。
傅云墨也的确这么做了。
只是他凑过去的唇落了空。
段音离退到了远离他的那一侧,紧紧靠着桶沿。
身子往下沉了又沉,下巴都没入了水里,呼吸间吹出了阵阵涟漪,也吹皱了傅云墨本就不算平静的心湖。
“你你你怎么来了?!”段音离拢了拢铺陈在水面上的花瓣,将自己挡的严严实实的:“你你你先……先出去等我,我我我这就出来。”
傅云墨居高临下的站着看她,仿佛在说“你出来,我等着”。
两人就这么干耗着。
片刻后,傅云墨率先道:“阿离,水凉了,出来吧。”
“……那你先出去啊!”他还算是个古人吗,怎么比她这个现代人思想还要开放?
“我不出去。”
“诶?!”
“地上滑,恐会摔倒,还是我抱你出来吧。”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