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允明显的一愣……
南宴所说,倒是一条他从未设想过的道路。
他一时难免沉默下来。
南宴也没有急着打破这一刻的安静。
反正这里的这些人,没个三五天也不可能醒过来……
另一处,司予白那里就很不平静了。
他看着眼前的乾元帝,满眼痛苦与不可置信:“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你完成雄图霸业的棋子,是吗?这些年,无论是流于表面的纵容,还是私底下的关心爱护,都是假的,是吗?”
“我以为,我们之间,隔着的只有弑母之仇……没想到,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司予白冷凄凄的一笑:“可惜,你的如意算盘,怕是也没有机会打响了,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如愿的……”
乾元帝冷笑了一声:“你以为,你能忍住不与南宴做点什么,就能够一切万事大吉了吗?笑话!”
“我的如意算盘是没办法打响了,我认了!可就算是这样,你跟南宴两个也休想好过的了!”
他带着一种同归于尽,毁灭众生的快意,笑的十分疯狂。
“就算你能忍,南宴呢?她满心欢喜的嫁给你,你却不与她同房,这样的事情,她难道能忍?”
乾元帝哈哈大笑:“到时候,你们要么按着我的算计去同房,要么就是夫妻产生隔阂,但无论是哪一种,对于我来说都是赚到了。”
“只要看着你们过的不好,我就算立刻死去,也心满意足了。”
乾元帝笑的越来越癫狂:“反正我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继续失去的了。我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静静的看着你们,看着你们求而不得,看着你们痛不欲生。”
“你,你卑鄙!”司予白怒火冲冲,却也真的是拿乾元帝无可奈何。
乾元帝就算是被骂了也不恼,淡淡的笑着,一脸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司予白泄气。
他此刻是真的迷茫了。
原本,他是满心欢喜的想要快点去林家村,去找卿卿……
现如今却得知,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沦为了一颗棋子。
等确准了南族与大靖联姻开始,他就被悄无声息的喂了药、种了蛊,成了牵制卿卿,以图谋南族的一颗棋子。
真是可笑啊。
原来过往的这些年,他所看见的、听见的,甚至是亲身感受到的,都只不过是假象罢了。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是一颗棋子罢了。
“来人,将此人押入地牢,断了食水。”
司予白收敛起脸上的情绪,很是淡漠的开口:“若是三天后,他还活着,就再给他水喝,若是死了,就扔出去了喂狗!”
乾元帝原本得意的面容顿了顿。
随后他怒不可遏的冲过来:“你个小畜生……”
“那你就是老畜生!”司予白冷漠的看了人一眼:“我们会不会生不如死的我不知道,但你恐怕是没有机会看到了。并且在这之前我就可以先让你生不如死。看我们谁先下去见阎王!”
乾元帝冲上去想要打人,却被一脚踹开,最后被人强行按压住拖了下去。
“你放肆!我是你父亲,亲生的父亲,你这样子对我是要遭天打雷劈的。”乾元帝大声的咆哮。
司予白冷笑了一声:“不,你说错了,我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是如何对待我的,我自然就如何对待你。有一句话说的好,父慈子孝,当人父亲的足够慈爱,为人子女的才会孝顺。不然的话,你凭什么让我对你言听计从、百依百顺?难道就凭你我之间的杀母之仇吗?”
“我给了你生命!”乾元帝用力嘶吼。
“给了我生命?”司予白冷笑了一声:“你的脸还挺大的。十月怀胎,孕育我给我生命的,是我的母亲,你,最多也不过就是轻飘飘的播下一粒种子罢了。算什么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