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南宴就是想不相信这世界上有那些匪夷所思,难以解释的事情都不行了。
不过也对,毕竟她都能重生…还有什么是不能发生的呢。
焦耳倒是比她淡定的多:“诶,这上面的字儿,怎么会没了呢?姑娘,您这是从哪里搞来的话本子啊,瞧着可不像顾柔能搞出来的。”
南宴哦了一声,好奇道:“那你看像是什么人才能够整出来的?”
焦耳想了想道:“有点像南族,那些卖杂技为生的人……就非常的擅长做这些事情,听说,他们有一种特殊的材料,用来磨碎了,掺在墨水里,用来写字画画,就会出现起初能够看得到画啊字儿的……但是等时间长了,或者人翻看的久了,那些东西都会消失,跟变戏法似的。”
“竟然还有这样子事情……”南宴对南族的杂耍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焦耳就懂事的跟她说了许多。
南宴从来没见过南族的民间,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听了也不免觉得有趣。
“你从前,经常去南族的街上逛吗?”南宴问了一句。
她记得,焦耳也是很小就被送去训练了的……以淘汰孩子的名义。
“也没有经常吧……婢子很早就和家里人分开了,不过婢子还在家里的时候,家里人很宠爱婢子,经常带婢子去街上逛。”
后来那些大人物来了,她就跟家人分开了……
如今年岁长了,倒是有些模糊家人的印象了。
唯有那些年见过的街市繁华,依旧印在她心头。
南宴无意提起她的伤心事儿,笑着又说了别的话题。
直到鱼尧进来送她新做的几样点心。
鱼尧总是擅长做这些精致的小吃食,也很爱做这些事情。
南宴笑着招呼她们一起吃。
主仆三人倒是乐得清闲了半日。
南宴心情好,也走出了之前被手札所扰的困境,颇有兴致的喊了安郡王的过来。
安郡王可没想到南宴居然还能够想得起来她。
他就这么在侯府里头,守着顾柔已经有很长时间了……久的他都快不知道今夕何夕了。
这院子里的丫鬟小厮们,一个个也都像是早就得到过交代一样,全都拿他当透明人。
对他是不理会,也根本就不在意的样子。
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有人管他的吃喝拉撒。
偏偏他没有得到安排,更是不敢在院子里乱走。
又整日的担心着,顾柔会出什么事情,到时候不被追究还好,若是被追究了,说不定又是一种罪过。
尤其前段日子,南宴病着,司予白一直都是在这里的。
他就更加不敢出现去触霉头了。
谁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情,司予白知不知道,又知道多少呢?万一司予白心里头膈应着这件事情,对他明里暗里的打击报复可怎么好?
这样一来,安郡王过得就更加凄惨了…
平时用来饱腹的,都得是偷偷摸摸去厨房里找一些残羹剩饭。
好在是这府中倒是没有人在乎这些……棠梨院的人,也不会为着这点小事就拦着他。
不然他怕是见不到南宴了,准是一早就被饿死了。
“见过主上。”
安郡王规规矩矩的见礼,用得是跟南卫一样的规矩。
“郡王多日不见,似乎清减了一些……”
南宴看到安郡王明显瘦了一大圈的样子,还是有些惊讶的。
安郡王心道:你试一试吃了上顿没有下一顿,饿一顿饱一顿,每天吃些残羹剩饭……看看会不会暴瘦。
尤其是这人还整日的提心吊胆。
南宴不是个真苛待属下的,平日里也没那么大的规矩。
她把手边的点心,推了一盘没动过的给安郡王:“鱼尧刚做的小点心,郡王尝一尝。”
安郡王似乎是不大敢相信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