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闺女走了,安远侯瞅了宁王一眼,也拂袖走了。
乾元帝这般情况,其他人也没敢久留。
万一哪天圣上要是再好了,想起当年的丑态被人看过,那还不得给他们穿小鞋?
所以瞧着没什么事儿,而且有了安远侯带头,其他人也是能走就赶紧走了。
谁也没有注意到,等人走了以后,乾元帝那明显松了一口气的神情。
司予白追着南宴跑出去好远。
“卿卿…”他小心翼翼的抓住南宴:“你听我解释!”
话一出口,南宴当真很是配合的停下来看着人。
“我……”司予白瞬间语塞。
他要解释什么啊?
南宴看着人傻呆呆的样子,忍不住噗嗤一笑:“殿下这是想跟我解释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要解释什么,就是感觉你生气了。”司予白老实的回答。
他道:“我不知道宁王叔是怎么想的,甚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是圣上的意思,只是觉得这背后有些不同寻常。卿卿,好端端的,他们为什么会让你出来监国呢?”
监国不是小事儿,这是要昭告天下,记上史册的。
他很担心卿卿会受到非议……
南宴却没有这种担心。
她笑了笑道:“殿下,难道忘了?我刚刚跟你说了洛摇的事情。”
司予白不解的看着她。
“殿下想想,如果是由殿下负责监国,那么,洛摇他们的计划又该如何继续实行下去呢?总不能让他们指望着殿下大义灭亲到连自己都不放过,能够按照他们算计的那样,严查重惩殿下自己吧。”
南宴并没有对让她监国这件事情产生什么抗拒。
相反,正是因为有了这样一出戏,她才更加的坚定了之前的一些想法。
“可难不成换了你监国,他们的算计就能成功了?”司予白仍旧没有想通个中关窍。
“虽然他们的算计不能够成功拉殿下下水,却能够很好的离间我与殿下感情,如此恐怕要比成功算计到殿下,还要有用。”
南宴笑了笑:“就是不知道宁王在这其中又是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司予白也是一脸沉重。
印象里,宁王是从不参与这些事情的。
“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南宴神色轻松,丝毫没有已经进了敌人圈套的紧迫感。
司予白可不觉得这种事有什么有趣的。
但既然卿卿愿意玩,他自然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虽说是让南宴代为监国,可实际上却并没有任何人真的让她染指大靖的朝政。
南宴对于此,也好像是丝毫就不知情的样子。
她每天就像是个吉祥物一样,什么都不更新,什么都不过问的,往早朝上一坐。
原本众人还很担心,南宴会趁机做出什么以权谋私的事情,倒是没想到会这般安分。
想到那天的事情,众人不免都将目光,挪到了司予白的身上。
难不成,南宴能够如此安静老实,是因为太子殿下私底下做了什么?
看来,舔狗也不是很没有用的嘛。
南宴之所以一直没有任何动作,是因为在等。
等背后之人继续下一步计划……
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比洛摇更快一步来的,居然是顾溯科举舞弊案。
因为司予白跟乾元帝相继出事,原本的殿试就没有进行。
南宴也借着时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调查了清楚。
且是丝毫没有背着人的。
想来,幕后黑手知道自己的算计暴露,并且也着实已经错过了最佳动手的时机,应该不会再拿这件事情大做文章了。
却没想到,那人竟然还是没有放弃在科举这件事儿上动手脚。
南宴看着大殿中,犹在侃侃而谈的人。
“……综上所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