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失笑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过紧张了。
就算是有人掩埋了这一处地方,也不见得就是顾柔。
她真是太草木皆兵了。
“人为掩埋?那岂不是说,咱们离开之后,有人来过此地?可那人,又是为何将此处掩埋呢?是别有居心,还是……单纯良善?”
“或许是后者吧?”
南宴自觉草木皆兵后,倒不愿意处处往坏的方向去想了。
她微微笑笑:“许是谁途径这里,担心天黑的时候,谁不注意的经过了,会踩空遇到危……”
南宴的声音,突然间的顿住。
她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遗落的物品。
怎,怎么会……
司予白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忙上前关心道:“什么了?脸色突然这么难看?”
轻轻拍着南宴的后背,满脸的担忧。
南宴轻摇了摇头,很快的冷静下来。
她调整好情绪,脱离了司予白的怀抱,走到近前捡起了地上的东西。
司予白随着她的动作,也注意到了……是一枚香囊,很普通的样子。
“这是掩埋人遗落的?看起来很是普通的样子,或许真是普通路人,见到这里有塌陷,担心后面人路过会出什么意外才掩埋的?”
南宴拿着香囊,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这香囊……是南族特制的,用来驱蚊虫的。”
她说着,翻来香囊下面的穗子给司予白看:“这里的标记,是南族负责制作香囊之人的编号。”
“南族之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司予白略拧了拧眉。
他不大确定道:“难不成,他们现在还没有对这块地方死心?还是说,他们也已经发现了这处地方的湮石矿?”
这湮石矿虽然不如金银玉矿那般令人心动,却也是许多人争抢的宝贵资源。
毕竟很多地方都是用得到的……
这玩意儿,实际上跟铁矿是差不多的资源。
只不过是没有严令禁止买卖罢了。
不少人家冬日里,是喜欢烧这个来取暖、做饭的。
毕竟这么一小块的湮石,就足以烧上许久,是远比烧柴火省钱省事许多的。
南宴摇了摇头:“倒不一定就是南族的人。”
她反复看了看这个香囊,还真就不是很确定,这东西是不是她给顾柔的。
“不一定南族?”司予白略皱了下眉:“难不成,这个东西是南族对外出售的?”
这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毕竟南族的生意一向广泛,所积累下的财富,也是足以让各国眼红嫉妒。
司予白几乎已经在心里头,认定了这个想法。
他忧心道:“若是这样的话,那想要查起掩埋人的身份,恐怕就很有难度了。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恐怕不会有特别详细的登记……”
真想要通过一个小小的香囊来查,恐怕是有些不现实的。
南宴点头嗯了一声:“不过,南族的东西,一向走精品路线,每日销售多少个,都有数量上的把控,虽是一个小小的香囊,倒也不是完全差不多购买者,只是……”
她声音略微停顿了片刻:“这香囊,我曾经赠予和顾柔几个,我不确定,这香囊是不是我赠予她的其中之一,更不确定,她有没有将东西转交给其他人。亦或者是,其他的购买者,有没有普通我一样,将这种小物件随手转赠给他人。”
不过这些,只要是想查的话,稍微多用些时间,多费些心思,也就足以查到了。
真正让她担心的是……“在见到这枚香囊之后,我隐隐有些不安的错觉。”
“什么错觉?”
“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监视着,而那个监视我们的人,又好像是在猫戏老鼠一般,不仅并不在乎会被我们发现,还会故意的,时不时留下一些小证据,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