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抬眸望着他,瞧出他眼中的焦急,轻笑了笑点头:“我相信殿下。”
“可你这样子一点都不像相信的样子……”司予白撇了撇嘴,看起来还有点委屈。
南宴的笑声,更清亮了几分。
“你笑什么嘛……”
司予白实在是很想掌握住心上人的喜怒哀乐。
可很明显……他一点都不了解卿卿。
今天甚至是他们订婚以来,说过话最多的时候。
“我笑……”南宴略挺多了一瞬,突然间凑上前去:“当然是觉得殿下此刻,可爱极了,只是光瞧着,就已经令我神魂颠倒。”
司予白:……
卿卿刚刚好像说了什么骚话。
他的脸好热啊。
南宴看司予白完全就是愣住的样子,笑意更深了一些。
纯情少年就是好。
前世他们大婚后,这家伙可没这么有趣可爱了。
南宴此时难免觉得庆幸……
“谦谦大师的身份,宫中知晓的人可多?”
她收拾好情绪,又把话题重新引了回来。
司予白也才刚刚收拾好情绪,都还来不及说什么温存话……就被带入了话题里。
他微愣几息才道:“宫中略有些身份的,想来都是心照不宣的。除了太后、我爹,德妃、贤妃、淑妃几个高位嫔妃,其他人应该都是知道,但并不是很确定,或者并不敢议论。”
“谦谦和尚也没有很刻意的隐藏过身份,这事儿说是秘密,也都只是对外而言。”司予白道。
南宴略挑了一下眉:“我要是没记错,这位德妃娘娘似乎就是定安王毒妇去世那年冬日里,晋为德妃的?”
乾元帝后宫里的女人并不少,只是位分都不高。
当时宫中的妃位只有贤妃与淑妃两位。
其中淑妃还是先皇后故去前的侍女。
德妃在之前只是一个小小的嫔位,却已经算是两妃之下,后宫里顶顶有身份的人了。
毕竟嫔在当时,也就只有这么一个。
瞧着乾元帝的意思,似乎也是半点没想过再晋封后宫的意思。
众妃嫔们,早早的就已经看开了。
只想着在深宫里头,安稳终老也就罢了。
偏偏这个时候,德嫔晋位德妃了!
还一下子跃过了贤妃跟淑妃,拿了协理六宫之权!
众人的心思再一次活络起来……可自打那之后,乾元帝好像又没了搭理后宫的兴致。
“确实如此……这些年,那位德妃娘娘,也算是风光无两了,不仅后宫里的那些女人逢迎着她,连贤淑二妃也不得不深居寝宫,时时避其锋芒。”
司予白说起德妃时,隐隐有些不快。
南宴略挑了挑眉:“殿下有没有觉得,最近这些事情里,德妃娘娘好像都没有牵扯其中,但却频频出现?”
“卿卿的意思是……”司予白看着她,心中隐隐多了些什么猜测。
南宴摇了摇头:“只是觉得巧合出现的太多,就很难再当成巧合来看了。”
她心中有些懊恼,绕来绕去,问题越来越多,定安王妃尸骨的事情却始终没有绕过来!
万一这个大傻子真啥都不想,就急匆匆上报朝廷,交给了工部来勘探挖掘的话,那可真是要自寻麻烦了。
她正烦恼着呢,司予白突然道:“你这样一说,倒是提醒我了。当初定安王夫妇的尸骨,就是德妃出面操持收敛的……”
南宴心头一跳,克制了嘴角想要漾开的笑意。
她神色不动的问:“怎么会是德妃出面操持?论身份,当时的德妃还只是一个小小嫔位吧?上有太后娘娘,前有贤淑二妃……她又没有协理六宫之权,更没代掌凤印,也管不着宗室的事儿啊?”
“具体原因,我那时候还小,也不得而知……只知道我爹当时发了挺大的火,贬斥了当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