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
安远侯一噎,好一会儿才道:“就算我与你、太子殿下和安郡王都不说出去……可这屋里还有外人在呢!”
“祖母是爹爹的亲娘,知母莫若子,这件事儿,女儿就只能仰赖爹爹帮忙周全了。”南宴眨着眼睛,毫无不无辜道。
安远侯:……总感觉有哪里被拿捏住了。
“何况,侯府上下,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祖母就算对女儿有再多的不满,总也不至于把自家事儿,张扬出去让外人说道不是?”
“你总有那么多歪理!”安远侯又气又无奈,心里头却已经思考起摆平老娘的方式。
他故意板起了脸来:“那就不算你祖母,可还有程氏!你这几日都在寺中,可能还不知道。如今你大伯一家,已经与咱们分家,搬出侯府去另居了。”
“程氏未见得能舍下侯府的荣华富贵,更不见得愿意做个普通的富贵太太,会搬出去,也不过是碍于圣上的旨意……她心中,未必没有怨恨。”
这才是安远侯最为担心的事情。
“就算有怨恨又如何?”南宴不以为意道:“女儿反倒觉得,程氏是最容易摆平的。”
安远侯瞪大了眼睛瞅她,恨不能伸手去戳她额头的样子。
“自古财帛动人心,圣上既然下旨让大伯一家搬离,想来不会允许他们带走侯府的一针一线……”
南宴淡淡的笑着。
“大伯父多年为官,积蓄却不多。刨除此前侯府支出去的银子,大房一家的花销,大多都是靠着程氏的嫁妆贴补。”
“程氏的娘家不算富庶,能嫁进咱们侯府,也仅仅是凭着清贵之家的名头……想来,如今所能动用的嫁妆银子,不会有许多。”
“咱们只要许以重利……哪里还摆不平程氏呢?”
旁人绝对不会知晓,圣上之所以会突然下旨降罪大房一家,是因为那日在侯府她的院外,听到了程氏诋毁太子的那些话。
圣上对司予白护犊子的心,她怎么会不知晓呢?
若不是真的爱护,前世就不会把废太子这件事儿,做的跟家常便饭一般了。
还不是因为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舍不得罚银子扣月俸,只能用废太子的名头,平息众臣的不满吗?
实际上司予白之后的十几年,经常没有太子的名头,却始终享有太子之权。
前世若不是为了她……他无论被废多少次,也必然是能稳妥登基,坐拥天下的。
“闺女啊,你这是不是想的天真了?”
安远侯细细打量了南宴一遍。
也不像是被掉包的样子啊……
“你觉得,以程氏那个性子,许以金钱收买,真能靠得住?”
那还不得转过头把钱挥霍一通,没银子了就再来以此相要挟,讹诈上一笔巨款?
长此以往,多少银子也不够糟践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