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赶紧交代了,非要逼我请家法吗!”
“这话祖母刚刚已经说过了。”南宴扯了扯嘴角,神色冷清。
她目光淡淡的直视着安远侯府老夫人:“倒是不知孙女做错了什么,要累的祖母一遍又一遍的,动辄扬言请家法。”
“做错了什么?”
安远侯府老夫人似是没想到南宴能问出如此厚颜无耻的话一般。
“这样一个衣衫不整的大男人,你难不成是眼睛瞎了看不见,也以为我跟你一样都瞎了吗?”
她又忍不住重重的拍了几下桌案,好像那桌案,就是南宴的化身般,必得活活拍碎了才解气。
“祖母的眼睛长在祖母身上,祖母瞎不瞎,孙女不知道。至于男人嘛……我自然是有看到的。”
南宴嘴角勾起来的笑意,略微深浓了几分。
“只是不以为意罢了。”她语气随意道。
安远侯府老夫人差点直接气死过去。
她颤抖着被气得哆嗦的手,指着南宴:“不以为意?你到底还要不要脸?”
“多余的脸,自然是没必要要的。”南宴气死人不偿命道:“不然岂不是成了二皮脸?”
老夫人两眼一闭,直直的向后栽倒,心中诸多恼恨此刻为什么还没有晕过去。
真是每多看一眼这个孙女,多听她说一个字,就心口疼的不行。
“你,你……”
程氏眼见着安远侯府老夫人被气的浑身难受,心里更加的舒坦了。
死老太婆老是在她面前摆婆婆的谱,如今也终于又被气到说不出来话的一天了。
可真是痛快!
可见风水轮流转这话真是不假。
程氏心中好一阵得意,却也没有忘记,今天最重要的目的是给南宴定罪,让她再也没有翻身之地!
“婆母,您消消气,兴许这其中真的有什么误会呢,还是让大姑娘,好好的把话说明白吧。”
她明着是在劝和,实际还是句句都在火上浇油。
“误会?刚一进屋时,她的丫鬟可丝毫不见慌乱,甚至连丝毫遮掩都不曾去做,可见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了!”
老夫人听了程氏的这两句话,果然气的更狠了几分。
她重重的拍着桌子:“这男人,当时可就躺在她平时睡觉的床上,衣衫不整的,可见是当时正在做着……”
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难以把那些脏事说出口一般。
“这必然是闻听你我过来,根本连遮掩收拾都来不及。”
想到南宴不服管教的样子,老夫人又拍了两下桌子:“或许,人家压根就没想要遮掩呢!”
她有些赌气的,带着嘲讽开口。
本以为这话,足以让南宴羞的无地自容,痛哭流涕的跪地说她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求原谅之类的……
没想到南宴扯了扯嘴角,一脸的轻松随意:“祖母终于英明了呢。”
她笑的逐渐灿烂:“孙女,的确没想要遮掩房里的事情。”
老夫人气结。
南宴却好似觉得不够火候,还能再捅一刀般:“或者说,孙女不觉得这样的事情,有什么好遮掩的。”
莫说安远侯府老夫人了,就连抱着看好戏心理的程氏都惊呆了。
这死丫头莫不是疯了吧?
眼下这种境地,还一点都不知道收敛,句句拱火,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
最傻眼的,就是一旁‘衣衫不整’的安郡王了。
原来这个女人,真的还有比让他脱衣服,更野性三分的事情……
牛啊!
这女人可别是早就活腻味了,想临死前摆他一道,顺便给司予白戴个帽子,报复被退婚的事情吧?
他也没招她惹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