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嫔禁足一事儿,我倒是有所耳闻,这其中竟是有这样的事情在吗?”
司予白略皱着眉。
对这其中细节,他倒确实不怎么知晓。
只记得当时,宫中不知怎得,流传起狸猫能换太子的话来……
“圣上后宫里的事儿,殿下有所不知,也是正常的。”
南宴让鱼尧重新上了茶水,请司予白和谦谦和尚坐下。
她轻抿了一口水,随和道:“人人都说,那猫儿伤的那般重,定是活不成了。可德妃也是个有韧性之人,愣是不肯放弃。”
“那猫儿后来又活了?”司予白问道。
南宴嗯了一声:“德妃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月余,原本奄奄一息的猫儿,很快就又活蹦乱跳了。”
只是不幸似乎总喜欢接踵而至。
宫中很快流传起狸猫能换太子的流言,甚至比戏文里的还更玄乎……
“当时适逢殿下感染了风寒,又出了疹子,好几次都差点没了呼吸。流水一般的药汤送进殿下房里,却也只是堪堪维持住殿下的一口气。”
“圣上发了好大的火气,前朝后宫,都战战兢兢、如临深渊的小心了许久。可太医们诊来诊去,都不曾查出什么旁的病症,就只能是按着保守的法子,继续给殿下灌治风寒的汤药。”
司予白倒是听身边人说过这些。
谦谦和尚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收起了玩世不恭的样子,认真学起医术来的。
只是当时他们都不曾细想,更未曾怀疑过那场凶险的寒症里,是也有阴谋算计在的……
“我恢复之后,只从我爹那里知晓,是南族一位长老,用南族古老神秘的法子,将我救了回来。”
司予白看着南宴,眼睛里藏着探究。
卿卿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些事情,尤其这其中还牵扯到了南族。
“是啊。”
南宴笑了笑,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就是南族的那位长老,推算出宫中有邪物,阻碍了殿下的命数,才会让殿下不过是偶感风寒,就险遭大难。”
司予白面露不解,一头雾水的看着南宴。
“南族行推演之道,向来以精准可知天命著称,不过实际嘛……”
南宴微嘲的笑了笑:“南族所行的推演之道,历来遵循天机之事,不可详尽的规矩。”
司予白眨了眨眼,感觉好像明白了什么。
“也就说,事情呢,我给你说个模棱两可的结论,剩下如何作为,你自己猜去吧。”
南宴提起南族,语气随意且嫌弃了几分:“猜对了,是我指引的明路,猜错了,是你愚蠢不可教。”
司予白直接瞪大了眼睛。
卿卿这话……怎么听着好像很嫌弃南族的样子。
“当时的那位南族长老,也是深谙此道。打听知晓了宫中的这些事情,就意有所指的说了这些话。”
南宴略扯动了下嘴角:“狸猫可换太子,德妃的猫儿活了,太子殿下的命就得没了这种话,宫里人口舌嚼的再多,也是断不敢说到圣上面前的。”
等命人去查了,知晓了有这么一桩事情,自然就无比震怒。
如此这般怪力乱神之说,乾元帝自然是不相信的。
可病急了难免乱投医……
尤其是事关司予白,乾元帝绝不可能放弃一丝一毫机会。
德妃的猫儿因着几句玄乎的话,被下令杖杀,连收尸都不被允许……
宫中人都以为,德妃此后怕是就要失宠于圣上了。
毕竟,她一向看重那猫儿,如今可不得是恼了圣上?
寻常又没少为着猫儿的事儿,拒见圣上。
这次怕是要更甚!
圣上正为着太子的事儿忧心,德妃此时一闹……总之,宫里头的人,都等着看好戏呢。
只是谁都没想到,往日一向护猫儿护得紧,仿佛随时都能与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