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此还特意准备了一番,又是让人打听他喜欢什么菜色,又是亲自下厨炖汤的。
只是每一次,都以他没有来,她枯等到天亮为结束。
她不是气他不来,她更多是气,既然都决定不来了,遣个人来告诉他一声有什么难的呢?
何至于要她一次又一次带着希望等,最后等到失望,等到自己都觉得自己傻了呢。
现在想想,怕是他并非不来,而是喝了牛乳茶不耐受,次次都去了半条命,却又不同她说。
想来,也不是没有遣人来,只不过是被某些人自作主张的瞒天过海去了。
司予白倒是不知道他是否不耐牛乳,只想着他刚刚似乎也没什么异常,就道:“应该不是……我听闻对某种食物不耐的人,会似得急病一般,全身肿胀呼吸困难,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我刚刚只是咳嗽的剧烈了一些。”
“不耐某种食物,倒也不全是如此,我瞧殿下刚刚咳的厉害,又面色潮红,颈部也似有红疹发生,似也符合症状。”
南宴冷静道:“殿下不妨请个信得过的大夫看看。”
她忽地又想起一件事儿来:“我记得殿下一到深秋时分,身子总是格外‘虚弱’些,要时常用药温补着,似乎就是在秋菊宴后?”
“卿卿是怀疑……那些补药有问题?”司予白经此提醒,神色肃重。
南宴淡淡一笑:“请人仔细查了,总归多安心些。”
她也是忽然想到了这件事。
前世,司予白有不育之症。
宫里医官说,是后天吃伤了东西,没有及时发现才会如此。
乾元帝自然好一番震怒,发落了太子身边的不少人,又下令彻查。
查来查去,最终在司予白常年喝的补药中,发现了不利于生育之物。
那补药,又好巧不巧是乾元帝亲自让人配了赏的……
哪想到会出了这样的问题?
查到此,无非也就是找个无辜大夫挡刀子,总不能继续往皇帝身上查吧?
南宴想着,她倒不是多想要孩子。
身有南族血脉的孩子,若是个男孩倒还能安稳留在大靖,该继承皇位继承皇位。
继承不得的,也能好歹当个闲散王爷,逍遥自在。
若是个女孩子,幸运些如她这般,稍微还能得些自由,看起来也是地位尊贵的紧。
实则个中心酸,也只有自己知晓,自己咽下。
若是不幸,未免南族血脉流落在外……多半是要被处死,或者去掉生育能力的。
只是不生可以,不育的能力可不能没了。
谁知道那药除了损伤不育能力,还会不会损伤别的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