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妹妹的不是。”
顾柔能屈能伸的弯了膝盖:“坏了长姐这里的规矩,妹妹保证必没有下次了,长姐莫气了,气坏了身子,便是妹妹之过了。”
“出去吧。”
南宴看起来是松了口,顾柔手心里的帕子早就揉的不能看了,她勉强扯出一个笑意,保持着卖乖的模样:“是,长姐,妹妹告退。”
顾柔一出了院子,脸色就黑的可怕。
吓得在一旁等候的丫鬟,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一个。
“焦耳那丫头呢?”顾柔冷声问。
丫鬟颤抖着回:“焦耳姐姐似乎是往安郡王小憩的客院去了。”
顾柔冷哼了一声:“不自量力,凭她也敢肖想安郡王……”
她整理了一下情绪,让脸色看起来又是一副纯真不谙世事的模样。
“不过以安郡王的身份,若能跟长姐身边的丫鬟成就姻缘,也不算什么坏事儿。”
顾柔整理了一下鬓角衣衫,把快要揉烂的帕子扔给丫鬟,换了块儿新的拿在手里,淡淡道:“等下你见到焦耳,叫她过来见我吧。”
“姑娘?”丫鬟一脸不解。
“您不是怀疑大姑娘是在与焦耳演戏,怎么还要让她过来?”
“演戏又怎样,这戏怎么演怎么唱,还不得看谁才是真正掌握戏本子的人吗?”顾柔不屑的哼了一声,眉眼间满是掌控全局般的自信。
“去做吧,我一个人走走,不必跟来。”
顾柔丢下一句,独自往后山走。
丫鬟望着她渐远的背影,又张望了下周,确定无人,才小跑着转身折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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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是今日寺里做的竹叶糕,听说是寻常不易做的吃食。”
鱼尧从一个小竹食盒里,端了小碟子出来。
“刚出锅的头一份,住持特意让人拿来给您尝个新鲜,您要不要吃吃看?”
南宴看了眼,冰裂纹的碟子上,叠着五块做成了一节竹子模样的糕点,绿绿的,瞅着倒是新鲜养眼。
“我尝尝。”
拿了最上面的一块,轻咬了一口。
吃着倒是有些竹筒饭的感觉,又有点绿豆的味道,不算浓烈。
还有一丝丝的甜味儿回润在唇齿间,是恰到好处的甜,不腻人。
“确实不错。”
南宴吃了小半块儿,就搁下不吃了。
“姑娘不喜欢吗?”鱼尧听南宴夸了句不错,还以为是喜欢的,没想到还是吃不下很多。
南宴摇了摇头:“我挺喜欢的,就是不太吃得下。”
其实她没有那么挑嘴,就是食量日渐减小,想吃也吃不下很多。
碰到顺口下饭的,倒是还能多吃一些,糕点这些就不太吃得下许多了。
“把这半块儿给我留着晚上吃吧,剩下的等焦耳回来,你同她分了。”她道。
鱼尧笑着应了声:“是。”又忍不住担忧:“也不知道这一次,焦耳能不能顺利成事。”
“成不成的,都不打紧。”
南宴微微弯了弯嘴角:“想来顾柔也不会轻易相信,从来都是她随意轻松的拿捏住咱们,何时咱们有反拿捏回去过?她向来是个多疑多思的,且精明着呢。”
她不甚在意的笑笑:“总归,给她寻些事情做,才好让她顾不得大房那里的许多事情。”
饭要一口一口吃,人要一个一个扳。
“二公子这事儿,如今算闹得满城皆知了。虽还没有正式的书文下来,但取消科举名额这事儿,多半是板上钉钉了。”
鱼尧道:“只是以大夫人的性子,未必会对此坐视不理,就算大爷有心取舍,大夫人怕是也要不依的,届时闹起来,怕还是要拖累咱们侯爷去帮忙奔走。”
“程氏若是看不得儿子被取消科举资格正好。”
南宴冷笑了一声:“我想田御史应该很乐意,再多得些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