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宴接过焦耳手里的豆腐脑,浇上鱼尧在小厨房里自己做的,加了香菇、肉沫与木耳丝、蛋皮碎的咸卤子。
搅和了两下,又撒上一大把香菜沫。
香气瞬间浓郁四溢,一大口下肚,这才觉得美好一天又开始了。
“程氏让人放出去的消息,自然不会盯着她自己的宝贝儿子来说。”
她又拿了根,炸的酥脆的油条,揪下来一小块放在嘴里,就着豆腐脑吃,越发身心舒畅。
还能吃这样好吃的豆腐脑,重生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程氏让人放出去的消息?”焦耳和鱼尧都有些惊讶。
焦耳最是不解:“她难道不要二公子的名声了吗?要不了多久,可就是秋闱了,这时候传出这种事儿,怕是会被取消考试资格的吧?”
“所以啊,她让人说的都是我与大哥……”南宴搁下碗筷,用帕子擦了擦嘴:“应该还没少渲染,林氏进了一趟爹爹书房,就被留在府中,一应吃穿更是比照侯府小姐份例这事儿吧。”
焦耳满是星星眼的看着南宴:“姑娘真是料事如神,外面还真不少人议论这事儿,可……大夫人是为什么啊?”
“当然是要借爹爹明明为嫡次子,却继承了祖父的爵位来说事儿。”
南宴嘴角微微笑着,眸中却始终一片冰冷:“很快就会有人说爹爹这爵位,是大伯让给他的,可爹爹却贪心不足,找了个来路不明的林氏女,栽赃陷害二堂哥,要断了大房人的前程……”
“啊?”焦耳闻言不免着急:“这也太恶毒了吧,那侯爷难道就只能由着他们泼脏水吗?”
其实安远侯身为嫡次子,却越过了当初,已经被请封世子的顾长荣,继承了爵位这事儿,府中私下里也是有人议论过的。
就是外面的百姓,也都抱着八卦的心思,分析过好多种情况。
不过安远侯府对此事儿,一直充耳不闻,众人说着说着觉得没劲儿,就也不再好奇八卦了。
所以才没能掀起什么浪花来。
但前世,这事儿可是搅和出了不少的风波……
“人言可畏,三人成虎,有了程氏的说法在前,咱们此刻就算拿出证据来澄清,也还是会有不少人先入为主的相信那些阴谋言语。”
南宴神色淡淡,轻笑了一声:“可不就是得由着她泼脏水了嘛。”
焦耳急得不行,眼睛都要红了。
鱼尧略一寻思,笑着问:“姑娘可是有应对的法子了?”
南宴轻笑,招手让鱼尧附耳过来:“等下你……”
鱼尧听完忍不住捂嘴笑:“姑娘这才是棋高一着,婢子这就去安排。”
焦耳在一旁很是茫然,又是看南宴又是看鱼尧的:“姑娘,您跟鱼尧在打什么哑谜啊?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她一向口快,话说一半,自觉有些逾矩,便住了嘴。
南宴笑着对她道:“没什么你不能听的,所以,快去跟鱼尧一起,替我收拾行李吧。”
焦耳一脸懵,不解的看向鱼尧:“姑娘要出门?”
不是说这几日都要在院里“闭门思过”的嘛?
“是啊,你快收拾几件厚实些,适合在山中穿的衣物,我去禀告侯爷。”
鱼尧笑笑,没有解释太多。
焦耳多看了一会儿南宴主仆两人,到底没在说什么,规规矩矩的行礼,进内室收拾行李去了。
鱼尧望了眼焦耳的背影,试探着问:“姑娘的动向,可还要透露给柳安院那边知道?”
“当然。”
南宴道:“她不是早就计划着要去礼佛祈福了吗,咱们这也是成人之美。”
“婢子省得了。”鱼尧笑着应了声,行礼退下。
柳安院。
“姑娘,大姑娘要去定安寺,侯爷发了好大的火,刚刚往棠梨院去了,咱们还要借口留在府中吗?”
“好端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