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你怎么在这儿?”乔子策问道。
乔桑说道:“国子学有两位夫子在昭阳殿借了书逾期未还,所以我过来讨要。不想被这位付小公子拦了下来。”
付修文连忙打断她,冲摄政王说道:“王爷!还请您替我主持公道!”他说着转向乔子策说道:“夫子,你告诉乔桑还有宇文世子,我和乔桑定亲的事,是不是真的!”
原本还在假装看风景的摄政王闻言一双凤眸扫了过来,眼里仿佛结了霜,声音冰冷:“你说什么?”
乔子策也是一脸错愕之极的样子,几乎与摄政王异口同声的问:“你说什么?”
宁致远也惊讶的扬起眉,看了眼眼前长相平凡又营养过剩的矮胖少年,又看了一眼纤细灵秀的乔桑,一脸的一言难尽,再看了眼摄政王,十几年的好友,一看就知道摄政王这脸色,有人要倒霉了。
付修文见乔子策一脸错愕,也有点儿懵:“夫子您不知道吗?昨天祭酒大人和我爹一起去工部赵大人府上饮酒,祭酒大人应允了我爹,把乔桑许给我了。”
乔子策惊愕的问:“你说父亲把乔桑许你为妻了?”
付修文理所当然的说道:“当然不是!我可是家中嫡子,怎么能娶一个庶女为妻呢,是许乔桑为妾,等到她在宫中期满,我也已经娶妻,再迎她进门。”
摄政王闻言脸色更是冷凝,凤眸看向乔桑,她一脸平静的垂眸站在那里,无悲无喜仿佛局外人的模样,他却莫名心里抽动了两下。
宁致远也皱起眉头,把乔桑这么个钟灵毓秀的人物许给这么个人当正房太太他都觉得暴殄天物,结果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称要乔桑当妾,他都要被气笑了。
乔子策脸色也不好看,向来温和的人此时也难得动了气,冷声说道:“此事我自会向父亲问明。只是到底名分未定,付公子还请谨言慎行。”
付修文悻悻应是,又对摄政王告状道:“王爷!宇文廷几次三番无故伤人,还请王爷替我主持公道!”
摄政王凤眸又扫过来:“哦?他伤了你什么地方?”
付修文莫名觉得摄政王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好可怕,带着杀气,只是一瞬间又正常了,好像是他的幻觉,但他还是瑟缩了一下,说道:“他、他打了我一拳,又把我打倒在地,他们都看到了!”
摄政王那双带着寒意的凤眼一一扫过那边的几个少年:“你们看见了?”
语气十分耐人寻味。
名门子弟,不是天生脑子缺根弦的,察言观色的本事都不会太差。
几人交流了一个眼神,都齐齐摇头。
国公爷可是世袭的爵位,只要不是宇文家通敌叛国,宇文廷就是未来的国公爷,这样对比起来,付修文就明显不够看了,更何况,摄政王那眼神和语气,分明就是站在宇文廷那一边的,也难怪,毕竟宇文廷的外公老丞相,是摄政王的老师,虽说付修文平时也会和他们玩在一起,但是却并不见得有多大的交情。
其中一个少年还笑嘻嘻的说道:“回王爷,世子只是跟付修文闹着玩儿,谁知道付修文当真了。”
付修文听了顿时急了:“朱铭!你怎么胡说八道!他明明那么用力的打了我一拳还把我打倒在地,怎么就成了跟我闹着玩的了!”
摄政王冷冷的打断了他:“既然你执意说世子打伤了你,正好宁太医在这儿,就让宁太医看看,到底是伤了哪儿吧。”说着扫了眼宁致远。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宁致远听到摄政王点到自己名,立刻一脸慈爱笑容的往前一步说道:“付小公子,让我来替你瞧瞧吧。”
付修文仰起脸:“他重重打了我一拳,右脸,可疼了。宁太医你好好帮我看看。”
宁致远装模作样的看了看,然后对着摄政王一拱手说道:“回王爷,臣诊断完毕,据臣诊断,付小公子脸上并无明显外伤。”
摄政王冷冷看着付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