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郑氏,有些对她刮目相看。
只是,郁暖连句客套话都省略了,其实也是因为,她觉得缃平长公主估计也没心思同她废话,直奔主题比较好。
缃平长公主倒是不奔主题了,只是柔和道:“我这趟来,主要还是瞧瞧你,成了亲,日子可过得怎样?上趟只匆匆见你,却觉极是投缘,母后给我瞧你抄的经书,我便觉喜欢得紧。”
郁暖有些奇怪,经书有什么好喜欢的?
却不知,缃平长公主和姜太后,头一次把她看进眼里,也是因着那一笔干净舒朗的字迹。
不过,她喜欢郁暖的前提,自然不会单单是字迹。
她又与郁暖说了些话,零零碎碎许多,却和戚寒时没甚么关系,似乎单纯只是闲聊而已。
接着等郁暖难得被逗笑一下,才慢慢切入正题:“过些时日,便是清明,本宫与母后,皆觉得你适合,便想请你为我们抄一则诔文。”
郁暖都惊了,抄祭文哀词这种事情,居然还轮得到她?
您皇家是无人了吗?
缃平长公主看出她的疑惑,才慢慢解释道:“你知道,这是用于祭奠的,只是,最早抄写这则文章的人,并不愿意以自己的笔迹来祭,我们便想寻个自己干净大气的,本宫与母后的字儿,皆不若你。”
说来说去,都很奇怪。
所以到底是为了祭谁?
为什么写诔文的人,却不愿烧了自己写的东西,予阴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