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扶着他的手:“十弟,难得你今日上门,怎么如此客气起来?这般大礼,我可承受不起。”
“九哥又笑话我了。”秦泽顺势起身,拉住秦诺的手,“弟弟我今次上门,是负荆请罪的。”
“罪从何来?哥哥我倒是不明白了。”秦诺睁大了眼睛。封王之后,自己的演技好像也提高了不少。
“九哥就别打趣弟弟我了,今次上门,我是诚心诚意请罪来着。”秦泽苦笑,“之前林嘉诬陷哥哥一事,是他思虑不周,实在罪该万死。还请哥哥原谅。”
“弟弟今次上门,一是为了他请罪,二是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将这件事情与九哥解释清楚。”
“其实事情还是要从七哥他那边讲起。”
秦诺心神微动,面上还是一片惊讶,“怎么事情又牵扯到七哥了。”
秦泽笑道:“其实林嘉他一开始就不认为此案与九哥你有关,唉,天下有谁会笨到用刚买来几天的新船来贩运兵器这种违禁品的?”
“只是此案扑朔迷离,尤其幕后之人敢借助九哥你堂堂亲王的船只动手脚,必定是朝中重臣或者掌权势力。所以林嘉设了一个局,故意假装自己失踪灭口,表面上罪名是要栽到九哥你头上了,实则是逼幕后之人尽快浮上水面。林嘉也知晓,此计大大对不起九哥你。唉,若要我知晓,必不能同意他行此阴险计划。”
“哪里知道,九哥你雷厉风行,尚未等幕后之人按耐不住,你就已经将林嘉给找了出来……”
秦泽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完美的愧疚和遗憾。
“让九哥误会是弟弟我暗中指使了此事,弟弟真是无法忍受。身在皇陵别庄,消息闭塞,生活孤单,但唯有这件事情是万万不能忍的,若九哥因此而误会我,弟弟真是万死难辞。”
若是头一次听到这复杂的内幕,秦诺必定是懵逼的,但已经从裴翎那里知晓了事情的真相,秦诺如今的反应便平淡多了。满脸疑惑地问道:“可是刚才你又提起七哥,此事与七哥又有何关系?”
秦泽叹了一口气:“九哥你是如何断定林嘉的幕后之人是我的?”
秦诺话语一顿。
不等他回答,秦泽继续道:“是七哥之前跟你告状,说林嘉是我的门人吧?可能还会提起我的外公,如今转任了刑部尚书。说什么刑部是我秦泽的天下之类的?”
“呃……”秦诺没有答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秦泽答案。
秦泽苦笑一声:“由此我便能够肯定,此番兵器走私一案,真正的元凶便是我们的七哥。否则,何至于如此污蔑弟弟我?”
“况且之前九哥你名下的商铺和船只,应该都是七哥他介绍牵线购买的吧?想要从中动手脚简直太简单了。”
“这……”秦诺脸上流露出慌乱而难以置信的表情,“七哥与我向来亲厚,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来害我。”
秦泽冷笑一声:“九哥你心性温和纯正,哪里知晓七哥的冷酷之处。我也是这些日子在皇陵别庄中住得久了,一个人的日子里多想多思,才慢慢发现,兄弟之中谁是真情,谁是假意。”
“七哥他性情贪婪,什么银子都敢赚,他之前就跟三哥交好,这批兵器等物多半是之前三哥留下的,被他抢先一步偷偷弄上了手。自己运送怕留下痕迹,便托了你的船只行事。”
“九哥,以前对你多有不敬,都是弟弟以前年纪小,不懂事。”一边说和,秦泽再一次弯下腰,深深地赔礼道,“只希望九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弟弟我。无论是以前,还是这一次的失误。”
秦诺无奈地上前,再一次扶起他。戏都演到这份儿上了,他还能说什么。
“十弟,你今日说的关于七哥的消息实在太复杂,我得细细查证才能相信。至于咱们小时候的事儿,兄弟们之间开玩笑来着,何必再提少年时候的荒唐事儿呢。”
秦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