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百万的城市找一个男孩,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找到他。”布莱恩·琼斯下定决心。
“其实就算找到那个男孩,也不能证明什么。”弗兰克不抱太大希望,寄子弹,或者是寄刀片这种事最多就是个威胁,就算找到人也不能证明什么。
“那么怎么办?我们能做什么?”布莱恩·琼斯毫无头绪。
“我认为我们还是要从瓦伦丁的社会关系入手,就在昨天早上,《曼彻斯特快报》发表了一篇言辞激烈的文章,抨击英联邦运动会有误导观众的嫌疑——”弗兰克有思路,但是也不敢确定。
“等等弗兰克,你是不是想说,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制造了瓦伦丁的死亡?”布莱恩·琼斯态度严肃。
弗兰克不说话,态度证明一切。
“先不说我们现在有没有证据,就算有,这也不能作为调查方向。”布莱恩·琼斯能当上警察局长,凭借的不仅仅是关系。
“我们的职责是保护伦敦居民的安全,是维护正义!”弗兰克有理想,年轻人对社会的险恶,认识还不够充分。
“我们的职责首先是为大英帝国服务,然后才是伦敦居民!”布莱恩·琼斯不冲动,棱角早已被磨平。
“弗兰克,有一点你要搞清楚,即便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制造了瓦伦丁的死亡,我们也只能视而不见——”布莱恩·琼斯仰天长叹,满腔热血就是这样一点一点冷却的。
“为什么?”弗兰克不服。
“我刚才说了,因为我们首先要为大英帝国服务——”布莱恩·琼斯眼神复杂,有冷漠,有坚定,以及一点点的羞愧:“——我们首先要维护大英帝国的利益,即便那是真相,我们也不能公布,否则就会影响到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和大英帝国的关系,这是现在的大英帝国不能承受的。”
“那么瓦伦丁呢?瓦伦丁的家人呢?他们的利益难道就不应该被保护?我们不能任由这种事发生,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不能在伦敦肆意妄为——”弗兰克严肃,宗主国的荣耀不容侵犯。
“冷静点弗兰克,你并不能证明瓦伦丁的死亡,就是南部非洲联邦政府制造的——同时我也要提醒你,即便那是事实,瓦伦丁的死亡也是咎由自取——否则你想怎么样?敦促国会组建远征军发起第三次布尔战争,仅仅为了一个该死的瓦伦丁讨回公道?”布莱恩·琼斯清醒。
“我们可以采用其他方式——”弗兰克也不敢挑起第三次布尔战争。
“你指的是什么?对南部非洲发起贸易制裁?那会导致南部非洲实施报复——或者也暗杀一两名南部非洲官员为瓦伦丁报仇?先不说那有没有意义,如果我们那样做,肯定会导致南部非洲更残酷的报复——你和我,都会成为南部非洲报复的目标。”布莱恩·琼斯冷笑,弗兰克要是还执迷不悟,那么布莱恩·琼斯就只能调整弗兰克的职务。
说白了就是开除。
或者不再让弗兰克负责这个案件。
弗兰克不说话,表情痛苦。
“我知道你很难受,我也很难受,但是我更痛恨那些为了个人利益,置国家利益于不顾的奸商,其他报社都在报道英联邦运动会的盛况,都在报道皇冠体育场有多雄伟,都在报道比勒陀利亚优美的城市环境——哪怕报道王子的八卦新闻也行啊,为什么要报道那些有的没有?为什么还要加上引导读者的倾向性言论?你特么自己想死,就去伦敦塔桥跳下去,不要特么拉着别人一起死!”布莱恩·琼斯破口大骂,真是破鼓万人捶。
弗兰克沉默良久。
“去吧,去找那个男孩,尽你所能——”布莱恩·琼斯这会儿态度就没那么坚决了,更像是敷衍了事。
稍晚些时候,劳斯莱斯售后部门给出了检测报告,瓦伦丁的汽车没有任何问题。
再稍后,伦敦警察局也给出鉴定报告,瓦伦丁的死亡是因为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