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力,他们缺乏应对燃烧弹的经验,士兵们看着自己的同伴在地上哀嚎打滚,拼命求救,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伴被大火吞噬、扭曲、碳化,最终变成一堆谁都认不出的焦炭。
这个过程,可能会持续十分钟之久。
很多士兵看到自己的同伴被燃烧弹烧死之后直接就崩溃了,奥斯曼人在阵地上堆积了很多弹药,这原本都是为登陆的澳新军团准备的,现在炮弹和子弹也被引燃殉爆,整箱的炮弹和子弹就像是烟花一样释放出摧残的烟火,这要是和平时期会让人心旷神怡,现在却成为死神手中的镰刀。
整个阵地都已经变成火海,被浓重的黑烟笼罩之后,对地支援机还不放弃,他们连续俯冲,又将所有的航空机枪备弹全部打光之后这才返航。
当六架对地支援机排成整齐的人字形从“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旁边飞过的时候,处于中心位置的长机还摇了摇翅膀,友好的跟“伊丽莎白女王号”战列舰打了个招呼。
只可惜威廉·劳埃德不懂空军的语言,他自己的感觉好像是受到了嘲笑,飞机摇翅膀是在嘲笑他们来晚了。
雄霸世界上百年纵横无敌的皇家海军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
即便威廉·劳埃德知道飞机上的飞行员听不见,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满口芬芳顿时在舰桥内回荡。
查尔斯·柯林斯不说话,端着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现在这种情况,好像“伊丽莎白女王号”已经失去了火力掩护的意义。
“开炮!向戈巴高地开炮!”威廉·劳埃德总要做点什么,战列舰出动一次很费油的,不能白来一趟。
威廉·劳埃德没想到的是,已经做好杀身成仁准备的澳新军团滩头部队指挥官艾伯特也是这么想。
对地支援机轰炸戈巴高地的时候,艾伯特就已经在动员部队。
在错误的地点登陆,将一万六千名澳新军团士兵置于巨大的危险之下,这个念头自从发现登陆点出错之后,就像毒蛇一样在吞噬艾伯特的心。
很难将艾伯特的心理活动描写的更清楚,愤怒、懊悔、心痛、绝望等等无数种复杂的念头纠结在艾伯特心中,如果可以付出自己的生命,让澳新军团回到登陆之前的那一刻,艾伯特一定毫不犹豫。
所以可以想象,当对地支援机对戈巴高地开始轰炸的时候,艾伯特的心情有多么的狂喜。
一支人数在两千人左右的攻击部队在最短的时间内集合完毕,来自新西兰的指挥官布罗德还想等轰炸完毕之后再进攻,艾伯特迫不及待。
“现在就出发,向戈巴高地进攻,南部非洲远征军在伊普尔打出了完美的步炮协同,我们也可以做到!”艾伯特把步炮协同想的太简单了,步炮协同和空地一体化作战也不是一回事儿,飞行员很难观察到地面部队的情况,甚至分不出地面部队是敌是我,所以空地协同比步炮协同更困难,南部非洲进行过类似的实验,但是发现实施起来太困难。
至少在目前还不现实。
“胜利号角行动”后,南部非洲远征军的作战方式被形成文字下发协约国所有作战部队,固执己见的将军不屑一顾,但总有人会受到启发。
就在艾伯特兴致勃勃要率领部队冲上戈巴高地收割胜利的之后,悲剧终于再次发生。
“一千两百人阵亡,六百人受伤,也就是说空军的完美空袭,再次演变成伤亡惨重的结果,我们的战列舰可真够厉害的,他们在对付奥斯曼人的时候为什么不能表现这么好?”罗克在看到战报的时候简直要崩溃,在错误的地点登陆就算了,为了抢功还特么遭到了自己的舰队攻击,上一次误击可以下达封口令,这一次怎么办?继续下达封口令?堵得住地中海舰队官兵和远征军官兵的嘴,难道还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不成。
“这不是某个人的错,我们派出对地支援机,并没有通知舰队和登陆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