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戴高乐乘坐敞篷越野车进入阿雅克肖的时候,科西嘉岛东北部的另一座城市巴斯蒂亚也重新回到盟军控制下。
战斗过程乏善可陈,岛上的抵抗部队无心恋战,当盟军军舰出现在巴斯蒂亚外海的时候,港口炮台就打出了白旗。
驻扎在港口内的部队一哄而散,士兵全部都跑光了,只剩下可怜的军官。
巴斯蒂亚市民涌入港口,挥舞着绘有戈林十字的自由法国国旗,热情欢迎这个城市的解放者。
这些旗帜明显是临时加工的,十字是手工画上去的,有些人的技术不错,看上去很完美,有些就让人一言难尽。
说起法国国旗,最经典的解读莫过于:如果皇室复辟,就将法国国旗裁开,举起蓝色的那部分。
如果再爆发革命,那么就使用红色的部分,因为当年二月革命和巴黎公社,使用的就是一面纯红色的旗帜。
如果法国爆发对外战争,那么就举起白色的部分,代表停止抵抗。
这也不完全是调侃,波旁王朝复辟时,就曾经使用过纯白色的法国国旗。
白色的这部分,也成为时下对法国国旗进行再创作的重灾区。
上面说了,自由法国的国旗,是白色部分中央位置加了一个戈林十字。
维希法国的国旗是白色部分加束棒。
最让人惊讶的是法属苏丹。
法属苏丹的国旗是,白色部分爬一个黑色的火柴人。
巴斯蒂亚居民还是很懂事的,不仅贴心准备了手工版本的自由法国国旗,还将法国国旗改造成南部非洲国旗,以表达对南部非洲的感激。
把法国国旗改造成南部非洲国旗也不复杂。
法国国旗是红白蓝三色,南部非洲国旗是橙白蓝三色,只需要把法国国旗上的红色部分,换成橙色就行了。
旌旗招展铺天盖地的场面下,不和谐因素当然也有,当非洲裔士兵出现的时候,欢呼的声音马上下降了一个八度,几个手里拿着鲜花的女孩有点不知所措,好像不太能接受这种场景。
科西嘉人是很排外的,法国在一战结束后虽然对殖民地居民敞开了怀抱,移民科西嘉岛的非洲人却几乎没有,科西嘉岛并不欢迎非洲人。
这也不是個例,很多人都不知道,二战美军一线作战部队,几乎全部是由白人组成的,非洲裔士兵虽然也有,全部都在后勤或者辅助部队,美国的将军们似乎并不信任非洲士兵的学习能力,认为他们根本无法掌握现代武器的操作。
这肯定是无解啦。
南部非洲联盟部队里也有很多非洲裔士兵,他们表现都很好,作战勇敢,听从指挥,不听指挥的士兵都战死了。
来自鲸湾的熊文坐在一辆装甲车上,和来自阿尔及尔的阿里一起接受巴斯蒂亚居民的欢呼。
熊文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军官,他身穿海军陆战队配发的迷彩作战服,怀里抱着半自动步枪,虽然步枪不是军官的标配,很多军官还是喜欢随身带一支步枪,这样可以迷惑敌方的精确射手,也更有利于和士兵们打成一片。
热情奔放的科西嘉女孩,并不在乎熊文的肤色,一路上有好几个女孩向熊文献上鲜花和热情的飞吻。
熊文投桃报李,他在出发之前,往三日作战背包里塞了一大把巧克力和糖果,现在都已经发光了,唯一的一盒罐头,也被熊文随手送给了一个小朋友。
“真没道理,明明我才是法国人,你却比我更受欢迎——”阿里有点嫉妒熊文的受欢迎程度,大概是因为卡其色军装没有迷彩作战服好看,阿里这一路上连一支鲜花都没有。
飞吻更没有。
阿里是非洲人,科西嘉女孩们似乎没看到阿里一样,明明阿里就坐在熊文身边,黑着一张脸明显比熊文更醒目。
“嫉妒就对了,不过没关系,现在你们也是征服者。”熊文话说得不客气,微笑向女孩们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