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临安县城到清水村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三个时辰,因此县令大人稍一作想,考虑到这些人来去不便,便将案子放到当日申时审理。张茂夫妇与张平夫妇,在得到县衙衙差的传唤之后,只吓得小腿肚不停的打颤,实在是没有想到二狗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将他们给告上了县衙。
惊堂木一敲,几人才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真的摊上官司了,想起自己做过的那些事情,一阵后怕。
“你们几人便是张添的大伯张茂,大伯娘郭氏,小叔张平,婶子杨氏?”县令大人的声音低沉,不过一句再平常不过的问话,已经吓得跪着的那几人一个腿软,瘫坐在地上。
只有杨氏狠狠的瞪了跪在一旁的张添一眼,可怜兮兮道:“回大人的话,我们实在是不认识啥张添哩?”
县令大人一个皱眉,指着一旁跪着的张添问道:“这人你可认识?”
杨氏顺着县令大人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道:“回大人的话,这人我倒是认识,是我夫家侄子二狗。”
“大人,草民之前是叫二狗,后来因为和张家兄弟断绝关系之后,便改了张添这个名字,新的名字新的开始!”张添在杨氏说完这话以后,便对自己现在这名字的由来做了一番解释。
县令大人听了张添这个名字以后,不由得点头:“嗯,这下你们几个知道我口中的张添是哪个了吧?我且问你,一个月前,郭氏与杨氏有没有殴打张家兄妹二人,还要将这张小妹卖给七十多岁的鳏夫做填房?张添地里的庄稼是否你四人收的?”
郭氏与杨氏当然不会承认自己干过那样丧尽天良的坏事,县令大人话音刚落,她二人就哭天抢地的抹眼泪:“大人冤枉呐,这张家兄妹是我两家一手拉扯长大的,怎么可能舍得打他们。那天不过是因为这二狗,就是如今改名的张添先动的手,我和弟妹才轻轻的拍了他兄妹几下。大人,我俩实在是冤枉啊!”
“轻轻拍打?哼!那我再问你,张添作何要动手打你们?是不是因为你们要将张小妹发卖?”县令大人说到这,惊堂木一拍,凌厉的眼神一扫,郭氏不知怎的,在那一瞬间突然想到了当日苏秦说的那话:我倒要看看,是你们的脖子硬,还是刽子手的刀硬!这县令大人的一个眼神,已经吓得她浑身发寒,只哆嗦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县令大人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郭氏这样的反应,他心里已经有了判断,只是没亲口听见这几人承认,他当然不能轻易将这几人定罪,因此继续道:“杨氏,我问你是不是你拿棍子将张添打伤,以至于现在头上还有长长的疤痕!”
杨氏心里一惊,只是到底比郭氏多了几分胆量,单从当日她狠得下心将张添重伤便能看的出来了。“回大人的话,张添头上的伤,确实是我伤的。可要不是他先动手打我,我咋会动手呐!”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杨氏,郭氏,我本想给你二人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可实在是没想到你们这两个妇人这样冥顽不灵,当日的经过清水村的村长王成已经以书面形式详细告知与我,且有多人作证,你们还想狡辩,实在是罪加一等。如今我再问你们,为何在没经过张添本人的同意下,将他家的庄稼全部收割?你们最好想清楚再说,若是有一句欺瞒,那本官可要大刑伺候了!”县令大人这一番话,只吓得杨氏也不敢再多言。
而一旁跪着的张平突然开口:“回大人的话,那地里的庄稼是我两家种的,不该我们收成吗?”
“可那地是我家的,当初我们也已经说好了,等收成之后,我会把种子还给你们的!”张添道。
“大人明察,张添刚才说的我们已经说好了,不过是他和村长两人私自商量的罢了,我们两家可从来没有同意过。”
听到这里,一直跪在旁边没有吱声的苏秦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张平,想不到这人的心思这样细密,说话也不同于杨氏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