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冲走了出去。
毕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的千金,自己一直当朋友的人却把自己玩弄股掌之间,自己还因为她鄙视别人,任谁都接受不了。
门外的大家光是听郑悠的话,就已经把事情听了个真切。
有人蓦地笑一声:“我就猜到了——不是我说,真的至于么,就因为人陆教授带了个喜欢的学生来,看不惯所以这么整?过了吧。”
“费尽心机地排这么一出大戏,有没有想过万一真的污蔑给别人,让别人人生履历里加一笔污点,是怎么样恶毒的事情?”
“就不单说小徐了,浪费我们大家这么多时间,浪费项目进程,就他妈为了满足班娜恶趣味玩这种?有病吧?有没有真真正正为别人考虑过?!”
徐叶羽站在那儿,感觉进也不是,出也不是。
陆延白怕班娜被骂急了,做出什么应激事件,走到洗手间里,把徐叶羽牵了出来。
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阵,徐叶羽扯扯陆延白袖子,示意有话要跟他讲。
陆延白低下头,徐叶羽附在他耳侧:“U盘被她扔到假山里了,你找人去拿一下吧,我怕她等下把东西冲进马桶了。”
陆延白抬头跟一边的人说了两句,几个人往洗手间走去。
里面传来一阵拉扯和啼哭声,班娜崩溃道:“你们什么都不懂!”
“我们是不懂,”有人终于开口,“这个项目你不用再参加了。”
“以后也是,不用再联系了,我不会再用你了。”
U盘事件终于告一段落,徐叶羽成了大家谈论的对象。
有人拍着徐叶羽肩膀向她道歉。
“实在不好意思,给你造成这么大的麻烦,你别往心里去,推文还是写的很好的。”
“班娜不代表大家,你很棒,在这种时候还头脑清醒地分析论证。”
甚至有人上升到陆延白:“真不愧是陆教授的学生啊,聪明还识大局,比班娜好多了。”
一场闹剧落了幕,大家各回各家。
徐叶羽问陆延白:“教授,我们接下来去哪儿啊?”
他像是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不准备回去?”
“不……不庆祝一下吗,”她恬不知耻地开口,“庆祝你的学生我,终于摆脱了莫须有的噩梦,迎来了崭新的人生这样。”
“……”
考虑到她这几天的确是为这事忙断了腿,而且这件事,也有几分因他而起的味道。
想了想,陆延白遂道:“你想去哪里庆祝?”
“您和我一起,去哪里都好,亡命天涯我都愿意。”她眯着眼笑。
“……”
因为时间卡在下午这种不尴不尬地地方,徐叶羽决定去喝下午茶。
和陆延白在甜品店找了个位置坐下,他随意点了杯饮品,她点了喝的,还点了抹茶千层。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两个人之间,好像不一样了。
在班娜针对她的时候,他保护她,这种保护是建立在任何场景任何条件下的,近乎于本能的原始性守护。
而班娜和她站在一起的时候,他又因为担心她,而把她从那个地方拉出来,这种照顾,也不单单停留在浅显的层面。
他是想要保护她的,而这种义无反顾的保护,好像已经超过了某条一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线……
下午阳光正好,透过百叶窗密密疏疏地落在他肩和衬衣上,衬衣扣上泛了一道清晰的光点。
徐叶羽撑着脑袋,看他端起瓷白的杯子,垂眸,缓缓品了一口。
衬衫在肘窝里堆起褶皱,每一个走向都像画家落下的惊艳笔触。
陆延白放下杯子,看了她一眼。
偷看被抓包,徐叶羽脑子一轴,也不知是怎么的,瞥见他杯子里的一层淡淡奶泡,忽然扯了张纸,来解释自己明目张胆的偷窥。
“您……我……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