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对他们两人的关系多有猜测,还试探过江鉴之两次,但是从没在明面上问过他们。
戚白和他在一起的事,江鉴之认为有必要告知双方父母。
江母江父早已知晓,戚瑞山不在考虑范围内,便只剩下白桑。
昨晚他准备的另一份申请报告和各种材料,就是给白桑准备的。
山上墓地禁明火,但墓地有统一燃烧纸钱的地方,江教授今早起床第一件事就是拿上文件夹开车去墓地看望白桑。
夏日露水少,清晨日头未现便早早蒸发成了雾气,而江鉴之回来裤腿仍是潮湿的,可见他去得有多早。
戚白没想到江鉴之连这个都考虑到了。
就算他早知道江教授的行事作风,此时也免不了心中一软,心情复杂下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每当戚白认为自己已经见过江鉴之最好的一面,对方又很快给他柔软一击,令他不断深陷沉迷。
见戚白神色怔然不说话,江鉴之摸了摸他头发,低声叫他的名字:
“戚言言,回神。”
江鉴之跟戚白说这些,并不是想让他胡思乱想,只是他没有什么是不能跟戚白分享的——
当然,有些需要保密的工作除外。
他每天做了什么,会去什么地方,见了什么人……
只要戚白愿意听,他都愿意跟戚白分享。
活了这么多年,江教授也是第一次谈恋爱,他能无师自通那些复杂的算程和学术理论,但对待主观的感情问题,他只能如初学者般摸索学习。
用朱俊良的话来说,没有世俗欲望的江神从不动凡心。
可一旦动了心,便是十足认真,一发不可收拾,力求做到最好。
戚白放江鉴之回房间换衣服,他目光就跟粘在卧室门上了似的,嘴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灌汤水晶包,心里却在想:
还好自己近水楼台先得月下手早,不然他这么大一男朋友,不知道得便宜谁了。
有人会因为自己对象太过优秀有钱而自卑,打心底怀疑自己配不上对方,从而患得患失,逐渐在爱情中迷失自己,
但戚白从不这么想,戚哥只会想还好老子下手早。
戚白在心里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有眼光,不愧是我.jpg。
想到这里,戚白又奖励了自己一顿吃撑了的早饭。
吃完后,戚言言瘫在沙发成了戚饼饼,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目睹这人一口一口把自己吃撑的江教授:“……”
今天的江教授也在疑惑:戚白为什么光吃不长肉?
能量守恒定理似乎在这人身上不成立……
***
戚白和江鉴之两人这恋爱虽然谈了,但关系的转变在接下来一段时间内并不明显。
两人就住在上下楼,距离近不说,还都没跟家人生活在一起,平时没有第三个人打扰……
在理论大师戚白看来,没有比他们两人更天时地利人和的情侣了!
可戚白脑补中的恋爱后一个眼神就天雷勾动地火、干柴烈火烧啊烧不停的美好恋爱生活并没有出现。
不但没出现,还没一丝要烧起来的苗头。
平时两人独处,江教授对戚白做得最过火的事就是伸|舌|头的那种打啵,其尺度甚至比不上确定关系那一晚在书房吻得激烈。
更多的,就是抱抱牵手摸摸头,伸|舌|头的打啵都少得可怜。
眼看暑假都快过完了,除了他过生日那天晚上江教授有些克制不住,吻着吻着咬了他锁骨一口之外,其余时间接吻都很纯粹。
戚白想不通,他们两人一个二十七,一个二十四,都是年轻健康的成年男性,但这恋爱谈得……纯情度堪比青涩的学生时期。
还不是大学,得是初高中生!
他读大学时,周围带着自家男女朋友出去开房过夜的同学都数不胜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