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愿意可以往后延,实在等不了可以退学费。
那三幅同系列的画已经定下,走完合同就能打款,江鉴之有他家钥匙,到时候让对方帮忙去家里取了交给客户就行。
在南枫市总感觉每天都有事做,但细想下来,也没多少事要交待。
***
去医院时戚白戴了顶鸭舌帽,长发全遮在帽子之下。
陈少角陪白桑在楼下花园散步透气。
说是散步也不准确,白桑的身体不允许她从事这项温缓的运动,她只是坐在花园里的铁质长椅上,看着这一方空间。
戚白站在椅子后不远处静静地看着白桑,对方肩头披着外套,却还能看见她突出的肩胛骨。
陈少角和白桑小声说着话,随意转头瞧见伫立在不远处的戚白,喊了他一声:
“小白你来了啊。”
白桑闻声扭头,戚白抬手压了下帽檐走过去。
陈少角起身把空间留给母子两人:
“那白姨小白你们聊,我就先回去了,有空再来看您。”
陈少角离开后,白桑抬头仰望站着的戚白:“不坐吗?”
戚白没有罚站的爱好,一言不发在白桑旁边坐下。
有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推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伴从两人面前经过,白桑目送两人远去,忽然开口:
“有女朋友了吗?”
戚白侧目看了她一眼,冷硬开口:“我不喜欢女人。”
白桑眼里的讶然一闪而过:“你喜欢男孩子?”
要是换个人问,戚白肯定毫不犹豫地说‘是’了,但他看了身体虚弱的白桑一眼,没接话。
“男孩子也好。”白桑却自顾自点头,又问:
“那有男朋友了吗?”
戚白:“……”
也许是戚白表情太过复杂,白桑笑了声,说自己没有那么封建守旧。
戚白盯着她:“是思想开放还是根本不在意?”
白桑脸上的笑意淡了两分,问他这两者有什么区别。
戚白嗤笑一声心想区别大了。
听见这一声轻嗤,白桑看他的眼神都带着新奇。
小时候的戚白乖乖巧巧又好捏,像块雪白糕团似的可爱,白桑还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种略带嘲讽的表情。
忽略掉白桑的目光,戚白硬邦邦开口:
“也没有男朋友。”
白桑点点头表示了解,又没话找话似的,问他怎么把头发遮住了。
戚白身体向后靠,说在医院嫌麻烦。
两人就像才见面没两次的陌生人,生疏而客套的问一句答一句。
夜色降临,微风吹过,戚白余光瞧见白桑拢了拢身上的外套。
戚白起身:“回去了。”
白桑坐着没动:“你先回去,我待会儿自己上去。”
瞧她巍然不动的模样,戚白也没动。
沉默着僵持两秒,见戚白大有她不走就不动的架势,白桑在心里叹口气,撑着扶手缓慢起身:
“走吧。”
两人并肩走了两步,戚白似是不耐地皱了下眉,快走两步在白桑面前蹲下。
白桑脚步一滞,左右看了看,拉戚白起来:
“你做什么?”
白桑以前能轻而易举抱起戚白,可现在她用尽力气也没法拉动戚白分毫。
戚白没回头,语气不容置疑:“不是痛得难受吗,上来。”
白桑低眼看着面前这并不算宽厚的后背,最终还是靠了上去。
白桑身材本就娇小,病后疯狂掉秤,她趴上来时,戚白能清晰感受到她的肋骨硌在后背。
他还是高估了白桑的重量,起身时过于用力身形还晃了一下。
戚白掂了掂背上的重量,此时的白桑绝对没有八十斤。
像是知道戚白心里在想什么似的,白桑轻轻笑了一声,半开玩笑半认真道: